有嚴溫的吩咐,守夜的宮人特意離得遠了一些,但到了後半夜還是聽見了細微的動靜。

聲音不大,卻足夠勾人,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翌日,

宋以慕醒來時,渾身痠痛,尤其是腰,她根本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身上佈滿了各種痕跡。

她的面板很白,只要掐了一下,痕跡沒個三五天是消不掉的。

她起身拿了鏡子照了照自己身上,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地方是白的。

宋以慕氣地摔了鏡子,窩在床上不動。

也沒人來催她上床。

宋以慕清楚,這又是嚴溫吩咐的,只怕前朝他已經去處理了,她在這瞎操什麼心?

她下江南的事情算是板上釘釘,不會更改。

直到五日後,她要出發去江南了。

這幾日她都沒怎麼上朝,因為晚上被嚴溫變著法的折騰。

一開始她還會求饒,但細微的哭聲卻只會讓嚴溫更加變本加厲。每天晚上,他不把自己弄暈是不會輕易罷休的。導致她這幾天都沒有下過床,雙腿發軟,腰更是疼得要死。

她是偷偷摸摸離開皇宮的,專門挑了個嚴溫忙碌的時候離開皇宮。

但她還是十分害怕,緊張。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她和安褚安全見面,離開京城才慢慢消失。

宋以慕讓安褚不用考慮自己的身體,只管按照他的行程走就是。

為了掩人耳目,安褚和宋以慕共乘一輛馬車。

宋以慕在馬車上休息,忽然馬兒一個踉蹌,宋以慕險些從塌上滾下來,沒想到安褚倒是快一步接住了。

兩人有過短暫的肢體接觸,安褚瞥見了宋以慕鎖骨上的痕跡,快速紅了臉,扶著宋以慕坐好。

宋以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尷尬地笑了兩聲,主動問起了安褚的事情。

安褚看起來有些冷漠,但熟悉過後,宋以慕反倒覺得他挺有意思的,和他聊天也覺得很愉快。

宋以慕漸漸忘了在皇宮時嚴溫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一群人緊趕慢趕,在六日後還是趕到了江南。

安褚早就安排好了一處普通的宅院。

江南有水患,若是這時候住那些豪華的院子,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宋以慕瞭然,誇讚安褚很有先見之明。

白日裡,兩人扮作難民的模樣混在難民堆裡,感受著難民的生活,和他們交流了解情況。

起先安褚還擔心宋以慕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但他注意到宋以慕很快便融入難民中,快速打成一片,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小看了宋以慕。

誰不知道當今皇帝性子軟弱,若非朝中有嚴溫這麼個冷麵丞相,恐怕早有人造反取而代之。

安褚以前也覺得陛下性子過於懦弱,不適合當皇帝。

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陛下並非他們所想那般,陛下有自己的思想,不過她用的是懷柔政策。

與嚴溫的酷刑比起來,她懷柔政策自然不算什麼。

安褚覺得陛下與自己的很多觀念不謀而合,心中對宋以慕多了幾分敬佩和欣賞。

他發誓,自己要好好保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