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放低聲音說:“我已經讓青陽和巧兒在外面守著了,最近這段時間還是要勞你辛苦一陣子,當個昏迷的人。”

對上她狡黠的眼神,容憂知道她一定有事要做,他默契的不去問。

容憂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情意綿綿地說:“其實我被追殺的時候,我一瞬間是有過想死的念頭。但是我又想到了你,我知道,你還在等著我,所以我想搏一搏。”

宋以慕:“……”

有一點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追殺你的人是誰嗎?”宋以慕提起了正事。

容憂搖頭,眼底升起一股殺意:“不知道。”

宋以慕冷嗤:“自然是拉攏不成想對你下手,容大公子,你如今在京城可是富可敵國第一人,誰不想勾上你這棵搖錢樹。”

容憂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低笑著說:“我才不是搖錢樹呢,夫人才是為夫的聚寶盆。”

宋以慕將他的手拉下來:“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不會讓你活下去的。所以,我的好夫君,你想清楚了嗎?”

“什麼?”

宋以慕一臉平靜地說:“幹掉他們。”

容憂直勾勾地看著宋以慕,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從宋以慕口中說出來時竟然可以這麼輕描淡寫。

好在他見慣了宋以慕的囂張,很快冷靜下來。

沒聽見容憂的動靜,宋以慕從他枕頭下掏出了一本書,在他面前晃了晃,揚眉道:“容憂,你早就懷疑你的身世了對嗎?你或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但沒有十足的把握,你還沒找到關鍵性的證據。”

容憂安靜地看著宋以慕手中拿著的那本書,那正是記錄先皇后生平的書。

是他年幼時偶然從父親書房裡找到的。

只不過那時,裡面還放著先皇后的一張小象,早被他撕毀了。

“先前你說那些也都是在騙我。”宋以慕戳破了他的遮羞布。

容憂眼底的平靜不復存在,他低低地笑出聲,有些頹然。

“從小父親便告訴我,我孃親難產而死。他一直將我養在外面,直到五歲時才將我帶回府中。儘管他給我最好的生活,但他不在府裡的時候,總有人欺負我。”

“我也是偶然才發現這本書的,發現我的眉眼與先皇后有幾分相似,更發現了聖上、先皇后與父親三人的糾葛。”

容憂平靜地敘述著這件事,他攥緊了宋以慕的手。

“我是先皇后之子,我該為她平反,不該讓她在地底下蒙受二十多年的冤屈。可你也瞧見了我的身子,我只能選擇恆王,想借他的手為先皇后平反。”

宋以慕搖頭:“你現在有了我,我可以幫你。沒有兵,我去幫你調;沒有錢,我幫你出。容憂,只要你願意。”

容憂自嘲地笑了笑,他說:“這樣的生活挺好的,一個人坐在那個位置上該多孤獨啊。”

“而且,”容憂盯著宋以慕的眼睛,笑著說:“我這顆心只裝得下你,我不想有人分走我對你的愛。”

宋以慕:“……”

不是在說正事嗎,這莫名其妙的告白算怎麼回事?

她努力把劇情往正軌上拉:“若你當真不願的話,幫恆王也不是不可以。”

容憂委屈地問:“為夫都深情告白了,怎麼夫人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