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慕又急又氣,但系統暫時查不出來,她小心翼翼地將容憂扶上馬,自己牽著馬回去。

好在回去的路上有驚無險,除了遇到幾次伏殺外,沒什麼太大的波折。

宋以慕趕回去時,天已經黑了。

大家都拿著各自的獵物回去了。

當眾人都在等著容憂,看容憂的笑話時,宋以慕板著臉帶著容憂出現了。

容憂被來歷不明的人偷襲,鬧得人心惶惶。

魯王一邊讓人去請太醫,一邊下令徹查此事。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魯王和昶王都分別派人來探望容憂。

宋以慕只留下了個太醫,將其他的人都趕了出去。

太醫仔細檢查一番,發現容憂雖然受了重傷,但好在有靈丹妙藥及時吊住了一條命,好好休養就沒什麼大礙。

宋以慕幽幽地盯著正在寫方子的太醫,忽然在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太醫手一抖,一滴墨水滴在了他的袖擺上。

宋以慕拍了拍太醫的身子,在他頭頂上說:“顧太醫,我家夫君身子不好,被人重傷中了毒,恐性命堪憂,不知何時才能醒來。顧太醫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此話一出,太醫怎麼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他嚇得冷汗連連,身體在輕微顫抖,他呼吸急促,慌張地說:“是,是,夫人說得對。”

“顧太醫現在知道一會面見兩位王爺時,該說些什麼了吧。”

不等顧太醫回答,宋以慕輕笑著說:“顧太醫該知道我出身唐門,該學的,不該學的我都知道。方才我在房中燃著薰香,此香無色無味,但半個月內若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顧太醫雖是太醫署的人,但到底對唐門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不瞭解。你若不相信的話,儘管一試。”

可憐顧太醫年過六旬還要受宋以慕的欺負,他當下怎麼敢說不相信?

再熬兩年他就可以出宮,頤養天年了,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呢?

送走顧太醫後,魯王派了重病來守著容憂這個院子。

別問他為什麼有單獨的院子,問就是有錢。

宋以慕藉口要給容憂一個安靜的環境調理身體,用錢買通了周圍住的官員,打發去了別處。

宋以慕讓青陽和巧兒在外面守著,她回到房間,用力捏了捏容憂的臉。

原本還在昏睡的人此刻痛得睜開了眼睛。

只是他面容慘白,模樣虛弱,就像刀板上的魚肉。

“阿沅,疼。”他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宋以慕沒好氣地說:“王爺還知道自己疼呢,跟人打鬥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疼呢?”

容憂慘白地笑了笑,他忽然問:“阿沅,你很擔心我,對嗎?”

宋以慕白了他一眼:“你死在這裡,我就有藉口改嫁了。你若是死在我手裡,我可說不清楚了。”

容憂:“……”

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