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門主一拍桌子,怒氣站起,一臉不悅。

他怒道:“誰給你的勇氣敢這樣羞辱你二姐?你瞧瞧你今日穿的是什麼?唐家窮得連衣服都給你穿不起了嗎?特意穿成這樣,是想告訴誰,唐家在虐待你?”

宋以慕冷眼看著已經暴走的門主,她彎唇道:“門主也知偌大的唐家養不起我啊,門主不如去看看我那風吹就倒的院子?”

“你們想把我關在院子裡,是想揹著我偷偷離開,還是真的不想讓我去見恆王?你們是怕我去找恆王哭訴,說你們這些年如何苛待我?”

宋以慕嗤笑出聲,目光清澈,緩緩道:“放心,我一天姓唐就一天是唐門的人。二姐姐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不懂事,想毀了她的好姻緣呢?”

最後一句話,宋以慕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被戳中了心事,唐蔓臉上浮現紅暈。

不是害羞,是惱羞成怒!

她怒極,一道掌風朝著宋以慕而去,裡面還摻雜著白色的細微粉末。

這是癢癢粉,一旦沾上沒泡個三天的冷水澡都別想在身上留一塊好肉。

宋以慕抽了抽嘴角,這女人還真是心腸歹毒,對自己妹妹也能下得去手。

宋以慕身形一閃,快速躲開。

風將粉末吹到了唐蔓丫環的身上,那丫環先是驚呼一聲,然後便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唐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往日她懲罰唐沅,這死丫頭從來不會躲。

因為一旦躲開,她就會給唐沅更加厲害的懲罰。

在唐沅身上下毒啊……各種毒物,只有想不到,沒有她調製不出來的。

唐蔓此刻也顧不得去責罵宋以慕,趕緊讓人將嚎啕大哭的丫環架出去泡冷水澡。

宋以慕看了眼天,隨時初夏,但連著三天的冷水澡,不死也得脫層皮。

在唐蔓開口前,宋以慕主動向門主行禮:“門主,不日就要啟程去京城,我就先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說完,不等門主同意,她便悠然離開。

門主目眥迸裂:真是瘋了!唐沅那丫頭瘋了,竟敢對自己這麼不尊敬。

唐蔓眉頭緊蹙,她思忖著開口:“父親放心,女兒一定不會讓她無損地抵達抵達京城。”

門主閉上眼睛,想起顧夫人,也就是自己師妹的囑託,吐出一口氣說:“蔓兒,你身上肩負著振興唐家的重任,你要記住此次去京城的目的。”

唐蔓想起門主之前對她說的,目露猶豫:“可是父親,蔓兒聽聞那位秦王喜怒無常,蔓兒覺得今日前來的恆王倒是不……”

“蔓兒!”門主厲聲訓斥了一聲,他眼中充滿了煩躁,看得唐蔓有點驚悚。

他語重心長地說:“凡事不可只聽他人言語,恆王與容憂交好,容憂一死,他必然會懷疑唐家。況且,恆王身後的勢力遠沒有秦王大,只要你能成為秦王妃,唐門便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