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門主忍住要摔杯子的舉動,沉臉厲聲訓斥:“胡鬧!沒看見兩位貴客在場嗎?還不行禮?”

宋以慕恭敬行禮,正欲回去時卻聽得容毅開口:“聽聞四小姐為了拒婚而投河自盡,敢問這是為何?四小姐從未見過我家兄長,為何心生不喜?”

宋以慕認真地盯著容毅,反問道:“我不知容二公子口中這些小道訊息是從何而來。就算我落水,為何不是因為尋得一門好親事,過於激動不小心落了水?”

容毅語噎,黑著臉半天沒有說話。

宋以慕眯起眼睛假笑,補充道:“既是傳聞,自然不足採信。”

隨後宋以慕便坐在唐蔓身邊,一言不發。

唐蔓有些不爽。

唐沅算個什麼東西?沒點眼力見嗎,自己身邊這位置也是她能坐的?呸!

還好,她不是跟人說話就會結巴臉紅嗎,怎麼今日這嘴開了光,這麼能說?

唐蔓睨了她一眼,眼神不耐,充滿了嘲諷。

此時,恆王爽朗地笑了起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說:“四小姐與京中的女子倒是不一樣。”

宋以慕揚眉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說:那是,我的心眼可比她們多多了。

宋以慕清婉壓唇,駕輕就熟地裝成一朵清新脫俗的白蓮花,衝恆王行禮:“王爺過獎了。”

恆王:我剛剛那是在誇你嗎?

宋以慕:我覺得是就是。

恆王臉上笑意更甚,他對唐門門主說:“容憂身子不便,婚期還有些時日,不如幾位小姐隨本王去京城轉一轉?京城人傑地靈,幾位定會喜歡。”

恆王的潛臺詞就是:容憂身體不好,想成親就得去京城。但看四小姐好像不是很樂意的樣子,不如先去京城轉一轉,順便讓兩人相看一下,興許就成了呢?

唐門門主看了眼唐蔓,見她目光時不時落在年輕俊美的恆王身上,他頓時明白了唐蔓的意思,笑呵呵地應下了這個提議。

從頭到尾,唐門門主沒有過問其他兩個女兒的意見,好像兩個擺件,無須放在心裡。

回京城的日子定在了兩日後,恆王和容毅不便打擾,先行回了客房。

前廳只剩唐門門主、唐蔓、宋以慕和唐柒。

唐門門主不客氣地將茶盞摔了過去,宋以慕身形一歪,茶盞貼著她的額頭擦了過去,在身後的柱子上炸開。

這下可把門主氣壞了,他眸中俱是凌厲的怒意,咬牙道:“混賬東西!給你臉了,還敢躲?”

唐蔓見狀,扶著門主坐下,回頭凌厲的眼風朝著宋以慕掃了過來。

她嗤笑著說:“我看四妹妹落了水腦子也不大行了,淨說胡話。父親,這兩日還是要對四妹嚴加看管,萬一像今日這般魯莽,衝撞了貴客可不好。”

門主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宋以慕冷靜地看著一唱一和的父女,她面色清冷,淡淡地問:“我今日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讓你們覺得衝撞了貴客?我覺得恆王對我挺滿意的,否則也不會提出要我們去京城的提議。”

宋以慕衝唐蔓笑了笑:“說來,二姐姐能去京城,還是多虧了我呢。二姐姐這麼過河拆橋,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