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杳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發誓給搞懵了,指著她的鼻子罵不出來。

宋以慕繼續道:“盡歡對宗門一片忠心,那夜去裴師兄山頭,無非是瞧見姬棠半夜出門,我擔心她出什麼意外便偷偷跟了上去。”

“盡歡在宗門中如螻蟻般,縱裴師兄在晉升,盡歡也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方杳嗤笑:“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宋以慕一張小臉煞白,眼眶通紅:“方師姐,我這話是真是假自有幾位長老辨明。盡歡從未做過得罪師姐的事,師姐何苦咄咄逼人?若師姐真看不慣盡歡,等幾位長老調查清楚此事後,師姐再教訓盡歡便是。”

方杳氣得臉色鐵青,身體直哆嗦,正準備提劍。

“方杳!”一直保持沉默的苕溪忽然出言喝止了她。

“師叔!”方杳氣得跺腳,她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甘心地說:“師叔,她分明就是狡辯!她跟著姬棠去找裴師兄,定圖謀不軌。長老,師叔,不能相信她。”

“好了!”大長老摸了摸鬍子訓斥了方杳一番。

他精明的眼神落在宋以慕的身上,見她哭得梨花帶雨,臉色慘白,當真是我見猶憐。

他皺了皺眉頭,聲音卻不自覺軟了一點,安撫道:“我們已知你對宗門一片忠心,方杳也是心急,你莫要往心裡去。”

宋以慕乖巧點頭。

大長老滿意點點頭,繼續說:“你雖發了誓,不過攝魂還需……”

提起攝魂,宋以慕身子抖了抖。

要命!

她都發毒誓了,怎麼還是躲不過?

她心裡著急,正思忖著該找個什麼藉口時,外面有人打斷了大長老的話。

“弟子裴子洵,有事稟報。”

聞言,宋以慕就像看見親人似的扭頭往外看去。

裴子洵換了身黑衣進來,腰細肩寬,長身玉立,好一個絕色男主。

方杳積極地跑到裴子洵跟前,雙眼放光,喜滋滋地說:“裴師兄,你醒啦!”

裴子洵淡淡掃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卻嚇得方杳不自覺後退兩步。

裴子洵看著上面幾位長老,沉聲問:“幾位長老,心頭血丟失一事我自己來查,不知幾位長老會審結束了嗎?”

“裴師兄!”方杳急急地喊了一聲。

她震驚地盯著裴子洵,埋怨道:“師兄,她是姬棠的幫兇,奪你心頭血,害你不能昇仙,你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說完,她狠狠地瞪著宋以慕,咬牙道:“說,你接近師兄的目的是什麼?”

宋以慕起身躲到裴子洵身後,委屈地嘟囔:“師兄,我害怕。”

“賤人!”方杳恨不得一劍劈死宋以慕算了,敢染指她看上的男人。

裴子洵一個刀眼掃了過去,方杳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怎麼都動不了。

她氣極,大聲喊:“師兄,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她就是個騙子。”

宋以慕從裴子洵身後探出小小的腦袋:“盡歡傾慕師兄多年,怎會害師兄?只求方師姐莫要因為此事對盡歡痛下殺手,盡歡不會輕易改變自己心意。”

“你……”

在宋以慕的口中,方杳成了那個愛而不得的惡毒師姐。

她扭頭看著裴子洵,急切地說:“裴師兄,她滿嘴胡話,你莫要信了她的話。”

其餘弟子附和:“是啊裴師兄,大家都看見你吐血時,她就在你身旁。”

裴子洵冷俊美的面容浮現寸寸冷笑,他聲線很冷:“你們也配教我做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