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宋以慕跟著苕溪趕到時,裴子洵已經醒了。

只是身體過於虛弱,還不能下床。

裴子洵換了一身白衣,襯得他肌膚愈發潔白。

一張臉帶著清冷的表情,眉眼深邃。

只要他輕輕一瞥,足以讓人臉紅心跳。

苕溪身為師叔,自然該好好照拂裴子洵。

宋以慕跟在苕溪身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裴子洵。

說了一會話後 ,見裴子洵臉色不好,苕溪要帶宋以慕離開。

宋以慕躊躇著說:“師叔,能不能麻煩您先去外面等一會,我有點事想和裴師兄單獨說。”

裴子洵揚眉,眼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在他眼裡,宋以慕和接近自己的師姐師妹都一樣,都是衝著自己的臉來的。

不過這丫頭敢張膽地說出說出來 ,倒有幾分意思。

苕溪看了一眼裴子洵,思忖一會後點頭應下,出門時還不忘貼心把門關上。

裴子洵靠在床頭,帶著隱隱笑意看著宋以慕。

宋以慕佯裝沒看見他眼底的嘲弄,猛地在他面前跪下:“救命啊裴師兄。”

裴子洵:“……”

“我自身難保,如何救你。”

宋以慕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委屈巴巴地看著裴子洵,抽噎道:“裴師兄,你也看出來我只是個築基初期的外門弟子,我絕不可能做出剜你心頭血的事情。”

“明日長老要審問我,還請師兄幫幫我。”

聽說那些長老喜歡攝魂,鑽到人家身體裡去,看看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可這樣一來,她這次的任務就能被他們發現,接下來還怎麼搞。

本來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可這種關鍵時候,系統居然宕機了……宕機了!

廢物!

宋以慕氣歸氣,但還是隻能靠自己解決。

“我為什麼要幫你?”裴子洵冷漠地問。

宋以慕吸了吸鼻子,慘淡地笑了笑說:“裴師兄,拿你心頭血的不是我,是姬棠。我雖不知她要你心頭血作何,但事關師兄,我不能坐視不理。”

宋以慕根據劇情,半假地將姬將姬棠的事情說出來。

裴子洵表情淡淡,一副不關心心頭血去向的模樣。

“你們關係不好,你出賣了她,目的在哪裡?”

宋以慕苦笑一聲,頹然地坐在地上,傷感地說:“我自小便被遺棄在外,若非她身子不好,我也不能接回去。這些年雖幫她抵擋不少危險,但她到底是我姐姐。”

“師兄,關係不好不代表我想要她的性命。”

“事關師兄,我想對師兄言明。望日後師兄見到姬棠時,不要痛下殺手。”

宋以慕一副我心疼姬棠的模樣。

裴子洵眼中帶著笑意,但聲音卻冷了下去:“為了躲避明日的會審,難為師妹如此費盡心思。可師妹也瞧見了,如今我這身子骨不大好,明日定不能下床。”

宋以慕:“……”

好傢伙,你居然比我還能裝!

她眼巴巴地看著裴子洵,一副我快要死的樣子,眼中充盈著希冀。

“裴師兄,若是您能幫我,日後盡歡定位您鞍前馬後,再死不辭。”

裴子洵目光幽深,嗓音低沉:“築基後期,我要你當拖油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