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被誣陷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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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只有機艙門處、駕駛艙裡和備餐室有監控攝像頭,方才姚捷究竟是如何動作的,管津文根本無從看清,更不會被這機上的任何一個攝像頭拍下來。
他只記得,自己好心要幫這個男人抬一下行李箱,手都還沒能碰到行李箱的邊沿,就莫名地拿住了半截針筒。針頭和注射器的外側透明塑膠管,都出現在姚捷的手臂上。
那針孔極深,肉眼看起來,是被人用極大的力氣扎進去的。
機組的人員立刻集中在姚捷身邊,檢查姚捷身上的傷口,並且密切關注著“始作俑者”管津文會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
管津文如今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呆站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著,儘可能回憶起方才的一切細節。
一時疏忽,悔之晚矣。
那個男人的確不敢明目張膽地加害他二人,但是保不齊他會想到暗地裡做些小動作,捏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來栽贓他二人。
管津文的餘光瞥見坐在不遠處的周欽,他正把臉埋在雙手之間,指縫中露出的眉眼幾乎皺作一團。他現在大概是在後悔,思來想去、多番懷疑,還是沒能防住這個男人加害於管津文。
機組的成員在廣播宣佈了飛機將延後起飛的訊息,而管津文和姚捷都被同時帶下了飛機。
只有周欽可以留在這個航班上。
管津文在離開機艙之前,與周欽實現交匯。周欽立刻領會了他眼神的含義。
照顧好自己,替我留心林零,她一定要好好的。
本就是多年的同學,再加上共事的經歷,他們的默契已經非同一般了。
周欽微微頷首,算是應下了管津文的請求。這之後,他也只能親眼看著管津文和那個他並不認識的男人被一同帶出機艙。
其實直到現在,周欽也無法具體說出來,到底為什麼對這個男人的初印象很糟糕。那是一種長期從事各種外聯和社交工作鍛煉出來的直覺。那人的和善蒙著一層偽裝,嘴角總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那就是他蒙在偽裝背後的刀子所發出的若隱若現的寒芒。
現在好了,他這不祥的預感被證實了,管津文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帶出了機艙。
這男人,是真心實意地不想讓管津文回國啊……
而且一出手就是針筒,恐怕是要把管爺往溝裡帶啊。從前公共場所的惡性案件,但凡兇器中出現了針筒的,不是在針尖上淬了毒,就是在針筒裡注入了惡性傳染病毒,那些兇手的下場……
惡毒,實在是惡毒啊。
?!
周欽的腦海裡猛地出現一個名字——姚捷。
這個男人就是兩次和管津文作對,也兩次把管津文折磨得心力交瘁,還惡意奪取042號性命的姚捷?那個深以管津文為恨,一心想要替他那個鋃鐺入獄的敗類父親“報仇”的姚捷?
真的是姚捷?他不是已經被列為了犯罪嫌疑人麼?這時候像個瘋狗一樣殺出來誣陷人,不怕玩脫了把自己也給送進監獄麼?
管爺怎麼辦?姚捷陷害管津文的那個位置沒有辦法被監控拍到,萬一那針筒上有點什麼,管津文豈不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不行,還是得想辦法下飛機。管爺現在很危險。
周欽剛想要起身尋找機組的成員,飛機卻已經開始了滑行……
“管爺,久仰。”在機場問訊處,姚捷死死盯著坐在身邊的管津文,臉上始終掛著邪笑。
管津文看著這邪笑,有種想要作嘔的衝動,“姚捷,你瘋了麼?你是怎麼查到我的行蹤的?”他和周欽在境外辦公的任何時候都很自覺地關閉裝置定位、使用組織內部的網路線路,並且在條件簡陋的情形下,隨身攜帶輔助訊號遮蔽的金屬包甚至錫紙來包裹裝置。不出意外,或是組織內沒有內鬼的話,他和周欽今天準備回國的訊息,絕不可能被洩露到姚捷面前。
就在管津文看到姚捷胳臂上的針管時,他就已經察覺出姚捷的身份。試問他一個醉心研學,不會閒著沒事四處樹敵的人,怎可能惹得一個和自己並不相熟的學弟惡意陷害?
只有姚捷做得出這麼卑鄙的事兒來。
他用冷峻的口吻,直截地質問姚捷是不是瘋了。
姚捷大概是真的瘋了。管津文問這句話的時候,機場的警員還沒能抵達問訊處,姚捷就發出瘮人的、狷狂的笑聲來。他的笑聲從喉嚨裡擠壓而出,摻著彷彿老舊搖椅才能夠發出的咯吱聲,以及野獸低吼般的聲音。
姚捷發出的一切動靜和做出的一切表情,與剛才候機偶遇的時候那副斯文膽怯的樣子截然不同。管津文對姚捷本人的真面目全無印象,今天這一次,也算是這兩個死對頭第一次正式見面。
這見面的氛圍和場合也太詭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