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陳昂的軍隊,糧草是金全勝在運?”

宋鏡棠點點頭,“而且我還打聽到,他們是透過軒河一路南下,運到靳州。”

宋文淵凝眸,半晌後說道:“這些訊息……可太關鍵了。知道了他們的糧草運輸路線和貯藏地,今後打起仗來就很容易斷掉他們的後備供應了。”

宋鏡棠露出一個自豪的笑容,“哥哥,我做的不錯吧?”

“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宋文淵驚喜地看著她。

與此同時,凝香樓裡,宿醉的金全勝終於緩緩睜開了眼,他正躺在大床上,房間裡濃烈的酒味讓他有些回憶不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似乎是暮雪讓他留下,他便同意了,然後呢?金全勝揉了揉眉心,好像自己又陪她喝了會兒酒,聊了什麼完全想不起來了,然後就逐漸失去了意識。

金全勝左右張望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他想起暮雪明明說好要陪他,他才答應留下的,可現在這充斥著酒味的房間裡,除了他自己又哪裡還有別人?

“哎。”金全勝嘆了口氣。

第一次成功的宋鏡棠嚐到了甜頭,便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每往前走一步,她就感覺自己向公主的位置靠近了一步。

就在宋鏡棠越來越頻繁地呆在凝香樓裡時,宋府忽然傳來了訊息——宋觀病危。

聽到這個訊息的宋鏡棠第一反應是訊息是不是傳錯了?宋觀向來身體都很好,平時連生病都很少聽說,怎麼可能忽然說病就病,而且一下子就是病危了?

相比宋觀的安危,宋鏡棠更擔心的是宋文淵的情緒。雖然她早就對宋觀再無一點感情,但宋文淵不一樣,宋觀一直很愛他,也對他很好,宋文淵和宋觀的感情相當深厚,宋鏡棠擔心宋文淵會太過焦急。

夜裡宋鏡棠也推掉了凝香樓裡的事情,帶著巧鈴趕往了宋府。

房間裡閃爍著微弱的光,宋文淵正站在床邊。宋鏡棠走進去,看見宋觀正閉眼躺在床上,他眼下烏青,嘴唇泛白,臉頰卻透著詭異的紅色。

“大夫怎麼說?”宋鏡棠向宋文淵問道。

宋文淵搖了搖頭,“來了十個大夫了,沒有一個人看得出這是什麼病。”

宋鏡棠心頭一跳,“不知道是什麼病?”

宋鏡棠再次轉頭看向宋觀,他的額頭上汗珠不斷滾落。而宋文淵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不斷地在房間裡踱步緩解著心頭的焦慮。

雖然宋鏡棠覺得宋觀的死活她並不在意,但她卻不忍心看宋文淵這樣著急。請了那麼多大夫,卻都看不出個原因,宋鏡棠心裡隱隱覺得事情不對。

夜裡回到蔣府,拂花連忙迎上來問情況如何,宋鏡棠將事情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看見的狀況細細描述,拂花逐漸皺起了眉頭。

“眼下發青嘴唇泛白,臉頰卻異常紅潤,身體虛汗……”拂花支著下巴嘴裡不斷念叨著,“這個症狀好熟悉……”

宋鏡棠一驚,連忙轉頭看向她,“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