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女木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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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暗城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陌生面孔,雖然每天都有新面孔來到暗城,但近幾日出現的面孔顯然不一樣。
之前來的要麼是些小商小販,或是浪人苦役,再就是一些妙齡女子,流浪孤兒。
但這些天出現的面孔,個個眼神凌厲,行色匆匆,且都帶著傢伙什,一看就是練家子。
但尋常百姓那管得了這些,暗城依舊熱鬧非凡。
陳天澤的工地還有十來天就要完工了,不過他也無所謂,自然有人找上門來送活,十年來皆是如此。
這一日,陳天澤照例回到月軒樓。
剛進門,靈芝就諂笑著迎可上來:“天哥回來了,小月今天生病了,天哥換個人吧?”
陳天澤皺了皺眉頭:“生病了?”這丫頭五年來可沒有生過病啊。
靈芝湊了上來悄聲說:“今天給天哥換個人吧?新來的,跟您剛認識小月時一般大,十四五歲,長得可機靈了,人也漂亮。”
陳天澤狠狠瞪了靈芝一眼:“老子莫不是到了青樓?!”
靈芝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圓了起來:“我當然知道天哥的為人,可小月真的生病了,眼下又沒有其他人,天哥您看?”
算了,誰洗不是洗呢?他示意靈芝安排那丫頭,便轉身上了樓。
不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了,陳天澤兀自低頭扣著腳丫,頭也沒抬。
“天哥是吧?小月姐今天病了,我來給你洗腳,我叫木子。”小丫頭說著端著水蹲了下來。
陳天澤一看,小姑娘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兩個小辮垂在胸前,柳葉眉,小巧的鼻子又直又挺,臉蛋兒紅撲撲的,櫻桃小嘴。雖然穿著月軒樓的工服,也掩飾不住俊俏玲瓏的身材,這模樣打扮打扮不是大家閨秀也是大戶人家的丫頭。
陳天澤看的有些發怔:如果女兒還活著,也像這丫頭這般大了,她又會是什麼模樣呢?
見陳天澤愣愣地看著自己也不言語,姑娘面露慍色,站起身嘴裡嘟囔道:“老色鬼!”側過身,並用手掩住口鼻,眼神裡滿是嫌棄。
陳天澤停下了摳腳,抬頭看著少女:“你說什麼?”
“說什麼你自己知道!”
“你說我是色鬼?是色鬼我就去對面胭脂樓了!”
“你有銀子嗎!”
“我……”陳天澤竟一時語塞。
“你還說我老?”
“鬍子都白了,不老嗎?”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陳天澤本就不善言辭,一時被懟的無力反駁。
陳天澤把腳放進水盆,舒適感瞬間傳遍全身,他用眼神示意小姑娘過來捏腳,可是那丫頭捂著鼻子一臉不情願。
他有些惱怒了,又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那你走吧,銀子照付。”
小丫頭迫不及待地轉身離去,門都沒有帶上。
陳天澤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
半個時辰後,小丫頭回來端了水出去了,關好門,陳天澤開始了數十年如一日的打坐運功。
儘管早已無慾無求,但多年的習慣早已刻在了心裡,如吃飯睡覺一般自然。只是最近酒癮越來越大,感覺氣息日漸不足。
床底木板下藏著的木匣子,已經十年不曾拿出來了。
第二日,天毫無徵兆地下起了雨,陳天澤決定休息一天,他從阿誠那裡要了一壺老燒,一碟花生米,就這樣一首揣著酒壺,一手從兜裡掏出一顆顆花生米,在月軒樓的一樓靠窗坐下,望著外面的雨發呆。
街上行人寥寥,只有小商小販還在雨中堅持。
他正喝得愜意,身後傳來一陣陣竊笑。
陳天澤轉頭望去,只見在大堂的另一側,那個叫木子的丫頭與月軒樓的阿若姑娘正在那輕聲說笑,並不時偷偷看向自己。
管他議論什麼,他繼續喝他的酒。
不一會兒,兩個小丫頭竟然走到了陳天澤身邊,阿若有些怯懦,她一直比較害怕陳天澤,雖然相識十來年,但並沒有什麼交集。顯然她是被別人拉過來的。
“老頭!”經過昨夜一鬧,木子倒也不再把他當客人了,“一個人一大早就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