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瑾鈺自然清楚張木匠的為人,也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他好。

一想到那封,滿是齒痕的休書。想到月驚華替他祛除潰爛傷口是,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心裡頓時間就不舒服的很。

並沒有察覺到沈瑾鈺的異常,張木匠清了清嗓子:

“你也不必有什麼心裡負擔,你那媳婦兒,我可是聽說了,她對你態度極差,又不思悔改,而且還和孫家那秀才郎牽扯不清,實非良配。

休了也就休了,總好過現在不是。”

“不是這麼一回事!”

“什麼?”

張木匠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刻轉頭,瞪大了眼睛,盯著沈瑾鈺,不確定的問:

“你方才說什麼?”

沈瑾鈺眉頭輕挑,不緊不慢的道:

“我媳婦兒她待我很好,並沒有苛待於我。若非她的貼心照顧的話,我現在還躺著呢!”

想的卻是這幾日,月驚華不離不棄的照顧,也不算是說謊。

他這話,可是讓張木匠頓時間就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說你媳婦兒她經常打你,還和孫家那秀才郎眉來眼去的,很是荒唐嗎?”

“當然不是了。”

沈瑾鈺斬釘截鐵的說:

“若是真的的話,那我媳婦兒她早就被以不守婦道之罪,論罪處置了才對。里正大人向來公正,怎會容忍那樣的事情存在?”

“難道說是我糊塗了嗎,可是村裡人……”

張木匠雖然說是陳家村的人不假,可是他平日裡都在鎮上幹活,很少回來。

是以對月驚華的瞭解,並不多,全是聽村裡人說的。

聽到沈瑾鈺這麼說,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村子裡的事情多了去了,捕風捉影的事情也是常有。

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聲:

“倒是我糊塗了,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胡言亂語的,讓你媳婦兒受委屈了。”才又道:

“不過,既然你媳婦兒她並非傳言中的那般不堪,那瑾鈺你也要做好一個為人夫的責任。

畢竟你行動不便,家裡總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那才有盼頭啊!”

“多謝張大伯的教誨,我記下了。”

沈瑾鈺連聲道謝,兩人又說了幾句,他這才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張大伯一聽他這話,立刻就笑得滿臉褶子,當即起身,猛的一拍胸脯:

“哈哈哈~這件事瑾鈺你找我準沒錯了,你放心吧,我肯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多謝張大伯了。”沈瑾鈺拱手道謝,想到那扇,早已經不復不存在的木門,就道:

“還得麻煩張大伯您打一副木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