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是這一瞬間,那丫頭心裡就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可不是麼,自打文軒來到西城以後,西城的城防就好像已經暴露在金人的眼皮底下似的。

還有,城防利器不僅接二連三的遭到破壞,就連曾經匠人營研究出來的半成品火器,也是不知怎麼失去了效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文昊今日才會如此大賭,令楊再興和李彥仙主動出擊。

這麼說吧,倘若當初這些守城利器沒有被人為破壞,那麼今日這樣的被動局面也就不可能出現!

所以,太原西城的軍民心裡都明白,他們之間肯定有著金人的奸細!

果不其然,現在正好能說明一切!那內奸就是文軒!

城門和眾人之間還有些距離,看著那城門的吊橋緩緩落下,眾人心裡又是一陣著急!

“快去堵住城門,千萬不能讓金軍從正門衝進來!”

這道理現在大家都懂,只是那吊橋都已經落了下來,再想去關門,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完顏銀術可也看到了下落的吊橋,正當他還為那趕來的兩河忠義軍頭疼之時,沒想到西城的大門竟然被這麼開啟了!

身為一代名將,銀術可豈能任由這樣寶貴的機會從手中溜走?

“兒郎們,一鼓作氣拿下城門!”

聽了銀術可的命令,在他身後的大鼓被敲得震天響!

自古以來,聞金而退,聞鼓則進。在那鼓聲的鼓舞下,金軍新一輪的攻勢又來了!

與此同時,沈良率領的數萬義軍也已經和李嗣本部交上了手。

但說實話,沈良麾下的義軍,大多都是逃難的百姓,別說和金人相碰,哪怕是和李嗣本新招募的部隊相比,也是大大不如。

或許是看到了西城的危急,沈良顧不了太多,和身旁一個漢子說道:“王大哥,咱們還得加把勁,可不能讓金狗破城啊!”

沈良臉色脹的通紅,但仍竭力控制著自己,向那漢子繼續說道:“王大哥,眼下金軍已圍住太原城,形勢極其危急,我們不能再等了!”

那姓王的漢子殺的正是興起,聽到沈良的話以後,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看當前的形勢,隨即便點了點頭。就見他先是安慰道:“沈兄弟,今日咱們前來,就是來救招討相公的!”

說罷此話,那漢子又朝著身後的義軍揮了揮手,不大一會的功夫,只見一隊樣似精銳的隊伍衝了過來!

“兄弟們,招討相公在城頭上擺下了慶功宴,今日我等可不能在招討相公這裡丟了面子!”

漢子名叫王善,原是河東地區最大的匪首,據傳,此人麾下有匪兵七十萬之巨!雖然這傳言多有水分,可明白人都知道,此人手底下絕對有不下三十萬匪寇。

早在完顏銀術可駐兵代忻二州之時,曾多次招募此人,但王善當時並沒有投靠金人,反而還時不時的給銀術可製造一些麻煩!

遠的不說,就說一說那粘罕為何繞路?還不是因為他們鬧的嗎?

的確,匪寇就是一群散沙,但他們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人,即使打散了,他們還會再聚回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所以,王善雖曾禍亂河東,可卻因為這個落下了一個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