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你放屁都放不利索的好!”

金甲神人深深看了一眼寒酸的老秀才,神色淡定,響鼓不用重錘,他懂得如何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讓老秀才破防,直接將其氣個半死!

“你有本事的話,可以直接離開穗山,文廟亞聖不是派人捎話了,想要與你談心,你倒是去啊!”

老秀才聽到亞聖這個名字,頓時怒火消散,嬉笑怒罵道。

“我才不去呢,再等等,不急!”

“真不急,你就不怕你那個大弟子毀了你的小弟子的心境,走上了岔路,大道斷絕?”

金甲神人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老秀才,不急的話,你來中土神洲做什麼,還不是想護短,幫自己弟子擋住文廟方面的壓力,不允許其他人干涉東寶瓶洲的事情。

老秀才猛然起身,大踏步走到盤腿而坐的金甲神人跟前,一站一坐,剛好讓他用手指敲打後者的腦袋,一戳一戳,罵道。

“你可以侮辱我的學問和修為,但是不可以侮辱我收取弟子的眼光!”

周米粒停下了嗑瓜子,掰著小手指,小聲的數著數。

“一,二,三七,八.十二十五十七!”

金甲神人被一口氣戳了十幾下頭盔,金色的神瞳中閃過一絲惱怒,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再戳一下試試?!”

老秀才伸手再次戳了一下,立即向後蹦跳躲避,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不許生氣哈!”

金甲神人嘆了一口氣,眼中透著幾分哀求,有氣無力的說道。

“算我求你了,趕緊從我的穗山滾蛋吧!”

“求人有用的話,我還需要賴在你的家裡嗎?早就直接去文廟,給老頭子跪地磕頭,向禮聖作揖鞠躬了!”

老秀才理直氣壯的怒罵道,他臉皮太厚,絲毫不在意金甲神人的驅趕,死賴著不走。

“有火氣,不要撒在我身上,我也不是你的撒氣筒!”

金甲神人低頭看著地面,給人一種巍峨不可撼動的錯覺,淡淡的說道。

“不拿你當撒氣筒,難不成真去找老頭子和禮聖撒潑啊,我又不傻!”

老秀才的話太過無恥,讓金甲神人忍無可忍,緩緩起身,手中握住了一把巨劍,就要斬出。

老秀才見勢不妙,直接躺在了地上,緊閉雙眼,開始裝睡,嘴裡還不忘了說話。

“哎呦喂,推衍一途,真是耗費心力,累死個人,我打個盹兒,如果我打呼嚕,你忍著點啊。”

金甲神人深吸一口氣,再次坐下,手中的巨劍已經消失不見,沉默了片刻,還是有些氣憤的說道。

“你真的就將這位文廟大祭酒在穗山大門外晾著,讓他喝西北風?”

“涼風大飽,有啥不可以的!”

老秀才背對著穗山大神,呼呼大睡,十指不斷掐動,嘴裡還不忘狡辯。

“再說我已經睡著了,不知道他在大門外喝西北風,情有可原。”

周米粒嗑著瓜子,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饒有興趣的看著熱鬧,感嘆道。

“老秀才,穗山大神,你倆感情真好哩!”

“沒有!”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老秀才,金甲神人臉色同時一變,連忙解釋,語氣中充滿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