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就勢掉落,溼透的白色居家襯衫緊貼肌膚,一覽無餘。

盛景鑠堪堪攬住她,目光順勢落到胸口,喉頭動了動。

一瞬間阮童瑤,只覺得身子酥軟,緊接著就是屈辱。

她立馬推開他,站好。

“給我出去。”

盛景鑠瞥見浴室門口已經有水漫了出來,皺皺眉頭,放下檔案徑自走過去。

“喂,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阮童瑤氣得跟上:“我讓你出去聽見沒有。”

盛景鑠自顧脫下西裝擼起襯衫袖子,一邊按住噴濺的水管一邊蹲下檢視。

然後伸手擰起螺口來,健碩的小臂凸起青筋。

看到這一幕,阮童瑤一陣恍惚。

幾年前他們還是夫妻時,有次房間裡的燈泡壞了,她怕黑,叫來盛景鑠,想讓他幫忙換個燈泡。

盛景鑠明知道她怕黑,卻冷淡地拒絕了她。

那晚她輾轉反側,藉著手機微弱的光碟機散對黑暗的恐懼,直到第二天找來師傅換上燈泡。

“螺口有點鏽了,一會兒讓師傅給你換個新的。”

盛景鑠的胸口也溼了點,襯衫緊貼著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阮童瑤收回目光,裹緊浴巾,語氣冷淡:“一會兒我會按水管工的價格付給你,你可以走了。”

盛景鑠抿抿唇:“阮童瑤,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不想……”

“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阮童瑤不想再和盛景鑠糾纏,突然跑去房間拿了張照片伸到他眼前。

“看好了,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們離婚了!”

照片上,傅沉逸溫柔地側目看著阮童瑤,手攬在阮童瑤的腰上,而她笑得十分幸福開心。

盛景鑠一下子被點燃,狠狠扣上她的下巴。

“你和傅沉逸在一起了?”

阮童瑤下巴生疼,卻生生忍住了。

忽然霸道的吻重重落下,力道大得像要將她整個人拆骨入腹一般。

“阮童瑤,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她感到缺氧,在尚還清醒的最後一課用力推開了他。

“你做夢!”

她喘著粗氣,唇上還殘留著剛剛碾磨帶來的痛感。

“叮咚——”

兩人無言對峙時,門鈴響了。

盛景鑠不耐煩地開啟門,水管工一臉笑盈盈地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