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頭霧水,盛總不是給Anna小姐送檔案去了嗎?怎麼成了修水管的了?

不過他不敢多問,乖乖按照盛景鑠的吩咐,把電話撥了過去。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點耳熟,助理一愣,想了兩秒認出來,這不是阮小姐的聲音嘛?

當即明白了盛總為什麼要他裝作水管工了。

浴室裡水管的螺絲怎麼也擰不上,高壓之下水肆虐地噴濺著,溼了阮童瑤一身。

她一遍罵罵咧咧地擰水管,一邊給葉湘宜打著電話:“我這浴室都快成游泳池了!”

“你自己哪兒會修,傅沉逸呢?怎麼不叫他來幫你?”

“我總不能事事都麻煩他吧。”

這幾年全仰仗傅沉逸的照顧,阮童瑤不想連這點小事都依賴他。

突然門鈴響了。

“這麼快就到了?先不跟你說了,修水管的人來了。”

阮童瑤暗道物業公司安排得真及時,走到客廳被涼風一吹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溼透了,隨手披了件浴巾在身上。

“來得還挺快,師傅……”她一開啟,看到門口的人,傻眼了。

哪是什麼水管工人,分明是衣冠楚楚的盛景鑠。

她立刻冷臉,想關門。

一隻腳突然插了進來,盛景鑠皺眉:“這麼不想看見我?”

“盛總既然知道,幹嘛還來自討沒趣?”

那隻腳往裡伸了點,盛景鑠聲音悶悶的透著不耐煩的怒氣:“阮童瑤,還記得你當初籤的協議嗎?!”

“我留著阮氏,是你自己跟著別的男人跑的!”

阮童瑤手頓了頓。

“盛景鑠,你難道不清楚原因嗎?”

猩紅的眼底密密麻麻地爬滿恨意,阮童瑤瞪著盛景鑠,將情緒透過眼神全部傾瀉給他。

“我爸是怎麼死的!?”

若不是傅沉逸點醒,她可能還矇在鼓裡。

為了一個阮氏,對方竟然可以做到這地步。

盛景鑠呼吸一滯,這事,他確實逃不開干係……

他像洩了氣的皮球,繃直的背一下子塌了下來,語氣也軟了。

“我們好好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

說完把那隻腳踢出去,迅速關門。

盛景鑠一下伸出手扣住門縫。

阮童瑤差點壓到他的手,最後關頭剎住車,惱怒地問:“你找死嗎?”

趁此機會盛景鑠一下子從門縫溜進來,順便腳一踢把門關上。

進來得太倉促,兩人的身體撞到一起,阮童瑤感覺重心不穩向後倒去,抓著浴巾的手也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