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明明很可怕,姜卿紜卻也在疼惜,

在感受到姜卿紜的溫度時,他好像有過片刻的呆滯,不過也只是分秒的寧靜,他的手,抓著床單,嘴裡的血不停的往外湧。

“夜玄,夜玄!”姜卿紜急的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她的身上,也都是男人的鮮血。

“紜……”

南宮夜玄的嘴裡,呢喃的叫著她的名字。

“我在,我在!”

姜卿紜急切的回應他,擦拭著他嘴角的血,卻只是徒勞,根本止不住!

姜卿紜頭一次體會到了,心痛到要窒息是何種感覺。

“別走,別走……”

南宮夜玄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大手還抓著姜卿紜的手腕不肯撒開,她心痛如絞,一點兒都不覺得這力度很疼。

姜卿紜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他的臉冰冷的讓她心悸,儘管如此,她依舊沒有挪開,眸光越發溫柔了下來。

她面對這個男人,收起來所有的寒霜。

她說,“我在,我一直在你身邊。”

曾幾何時,她可以這樣收起所有的防範,可以盡情肆意,在顧府,在顧言庭身邊,想都不敢想。

她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生怕惹惱了顧言庭。

可是她離開了顧府,是南宮夜玄,給了她真正的自由,給了她可以居住的地方。

她,可以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來她也會如此掛念著南宮夜玄的安危。

南宮夜玄聽到她說話,彷彿身處地獄的他,突然有一隻手撕破了漆黑的深淵,跨過了無邊無際的淵虹,朝他奔赴而來。

他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的手,還一直握著姜卿紜的手腕未曾鬆開,只是他的眼睛已經閉上了,看來是暈過去了。

姜卿紜只好用手帕重新擦著血跡。

奇怪的是,他嘴角也沒再湧出血來。

這樣是最好的。

姜卿紜呼了口氣,一直提心吊膽她也沒有放鬆下來。

也不知道宋朝的藥什麼時候才能做好。

心疼的看著南宮夜玄,她這一陪就是好幾個時辰,直到第二天天亮了,南宮夜玄都沒有醒,姜卿紜也一直沒有睡著。

手腕上的力氣鬆了。

姜卿紜看過去,原是南宮夜玄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腕,平躺在床上,姜卿紜左等右等,宋朝卻猛地敲了敲房門,下一秒就看到他推門走進來。

他的臉上黑乎乎的,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炸到了一樣。

“歸嶼回來沒有?”宋朝問。

姜卿紜搖頭。

歸嶼確實還沒回來,所以想知道什麼東西,還找不到源頭。

“藥怎麼樣了?”姜卿紜問。

“哪有那麼快。”宋朝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鄭重的說,“我缺一味藥材,只有鳳棲山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