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也就算了,怎麼歸嶼也這樣?

她一邊撫摸著小傢伙的毛髮,一邊輕笑著搖了搖頭,紅唇輕啟,“放心,我真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已。”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好聽,語氣清幽飄渺,空靈的眸子裡帶著只有和他們相處時的放鬆,整個人也沒有了最開始的緊繃和緊張。

“閉嘴!把傷勢給我看看!”宋朝瞪著她。

姜卿紜轉過來,指責著自己的背脊的那很骨頭,她偏了偏頭,言語淡淡的說,“我這裡有點痛,應該是骨頭快斷了。”

“你這還小事兒?”

宋朝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隨後伸手按了按那裡的骨頭,姜卿紜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嘆了口氣,“斷了,但是沒完全斷,問題不大,如果你再硬撐著,應該就斷了吧。”

這骨頭,只斷了一半。

她的傷勢說輕不輕,說嚴重也不嚴重。

“要多久恢復?”姜卿紜問他。

“有我在,用的了幾天?”宋朝的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他自信滿滿的說完,然後從自己的醫藥箱裡掏出一個藥丸遞給姜卿紜,說,“快服下。”

姜卿紜不疑有他,拿過來就嚥了下去。

對於歸嶼來說,像他們這種人斷骨頭之類的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所以經常都是宋朝幫他們正骨的。

可現在是姜卿紜,一個女子,在經歷過痛苦之後,卻依舊錶現出如此淡定自若的神情,歸嶼很欣賞。

這也是為什麼他心裡默默的把姜卿紜當做自己的第二個主子。

除了南宮夜玄以外的主子。

現在只有他們三人,姜卿紜忍著疼,這才小聲問道,“對了,夜玄離開的時候不是問你那個布娃娃和蠱蟲的事情嗎,你知道什麼訊息嗎?”

“那種蠱確實是與你身上的蠱毒有關係,作為伴生蠱連線在你身上,只要那個布娃娃受到傷害,你隨之也會受傷,我說過,只有吳墨林在南疆呆過。”宋朝認真的說,“我想夜玄之所以離開去找他,恐怕不只是受傷,也有這個原因。”

姜卿紜輕應,看來宋朝知道的也不多。

“安了安了,你現在都不頭疼了,看來問題不大,而且那東西你不是藏起來了嗎?你怕什麼。”

姜卿紜想到自己在攝政王府的暗閣裡放著的布娃娃和蠱蟲,她自認為王府裡很安全,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南宮夜玄呢?

現在到哪裡了?

見自己剛才提到了南宮夜玄,姜卿紜就失神了,宋朝抱著胳膊,翹著二郎腿,目光斜斜的,說,“不是吧不是吧,南宮夜玄才走了多久啊,某人這就想他了?”

這姜卿紜怎麼跟初次見面時也不相同了。

記得當時的姜卿紜可是又高冷又淡然的,好似池塘中的蓮花一般高傲清潔,她說話的時候都是淡淡的語氣,恍若轉瞬即逝的美麗,不可多褻玩。

現在?

現在這幅小女人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受到南宮夜玄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還是說,這就是小別勝新婚?

姜卿紜笑了笑,也沒有否認宋朝說的話。

她確實有點兒思念南宮夜玄了。

明明他還沒有走多久,她卻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空了一些。

還得好幾天才能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