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鳴海龍馬忽然激動地吼著,重複一遍,似乎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剛才,只是最基礎的拔刀術而已。”柏原淡淡地說,隨後,將木刀緊握,以‘一’字橫起,雙手架在肩前:

“開始了。”

隨著柏原話音落下,鳴海龍馬頓時緊張起來,從最初的攻擊者變成防禦者,僅僅一擊攻防互調,忐忑地緊握木刀。

‘從未見過的構段……’

從剛才起,周遭鬨鬧的氣氛變得一片死寂,僅僅有幾聲緊張的吞嚥聲,可以看出環境極為凝重,沒人敢像陣前那般肆意開口,就連教練和部長都是一臉認真。

‘一字’木刀雙手握住,以凌厲決絕的氣勢突刺,速度之快幾乎讓人反應不過來,堪比剛才那記普通的拔刀術。

若是戰場,此劍技一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然而鳴海龍馬終歸是被評價為具有劍道才能的人,調整心態如臨大敵的防守,即便柏原快如疾風,在百分之一的剎那,他猛地揮出木刀,敏銳地捕捉,兩柄木刀頓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架在半空,距離鳴海龍馬的脖頸僅有幾公分的距離。

硬生生的攔下,險而又險。

面甲下,鳴海龍馬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擋住了……

還未等他鬆口氣,柏原微微一笑,左右手互換,右手掌推進,木刀像是憑空長了數公分,突破僵持的架勢,無情的突刺在鳴海龍馬的咽喉。

即便這一記力道只有第一次的一半,仍舊讓鳴海龍馬如遭雷擊,踉踉蹌蹌地後退,不可置信地持著木刀,將其插在地面才能忍不住跪倒在地。

“你已經死第二次。”柏原淡淡開口,納刀收回,部員們訝然不已,萬萬沒想到劍道還能如此這般靈巧,和往日裡那些死板固定的套路招數完全不同。

“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鳴海龍馬憤怒的嘶吼一聲,無法接受慘敗的事實。

當風琴等人匆匆趕到劍道部時,恰好便看到這一幕。

透過重重人群,柏原與一名穿著面甲的高大男人持刀,高大男人憤怒咆哮一聲,大步奔來,帶著決絕的氣勢揮斬木刀。

柏原無悲無喜,微微彎腰,反手握在刀柄。

唰!

在部員們的眼中,毫無懸念的一刀,拔刀術重現,雙方差距猶如雲泥之別,即便這招施展數百上千次,鳴海也無法躲避。

在半空劃過圓弧的木刀凌厲地斬在鳴海龍馬身穿的胴甲,拔刀術的力道遠比憑空揮斬來的更加力大勢沉,只見鳴海龍馬悶哼一聲,木刀顫抖,卻無論如何也再無力氣斬下,懷揣著不甘,砰的一聲被擊飛躺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腹部,木刀也隨其無力鬆開滾落在旁,無力再戰。

安靜的劍道部,只有那些圍觀的好事者發出的驚歎聲,沒人為這場華麗的戰鬥歡呼,部員們早已目瞪口呆。

實力在劍道部名列前茅的鳴海龍馬,毫無還手之力,慘敗在這個看似浮誇的少年劍下。

“柏原!”風琴夏織輕喝一聲,匆匆趕了進來。

委員會的同學們瞠目結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說柏原和鳴海龍馬那個不良打了起來,大家還擔心相對瘦削的柏原被人高馬大的鳴海毆打,結果看這架勢……是鳴海龍馬傷的不輕吶。

話說柏原同學什麼時候會這麼誇張凌厲的劍術?好厲害!委員會的人不約而同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