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文化祭一些同學和你較為疏遠啊。”

風琴怔了一下,明白柏原清顯的意思,雖然文化祭這些同學將她當作委員長,但真只是將她當作委員長,而不是同學。

或許這也是她身上散發而出清冷的氣質,讓人下意識聯想到‘高冷’‘疏遠’不敢靠近。

“所以呢。”

“你在A班,也是這樣?”柏原問。

“從小便是這樣,早已習慣了。”風琴說:

“畢竟,優秀如我,被人嫉妒疏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嫉賢妒能不是人類的天性麼?對過於優秀的人不是打壓便是迫害。”

少女抬起天鵝般的脖頸,平靜的說。

“所以你平常都在看什麼書?少看些這種書啊!”柏原吐槽,話說理所當然地自詡為‘過於優秀’,你也太過自戀了些吧,高質量琴琴?

“呀,如果風琴同學有個朋友能分擔苦惱的事情,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你說呢。”某人瘋狂暗示。

“不好意思。”風琴只是微微垂下眼簾,柏原聳肩,路漫漫其修遠兮,攻克風琴不是一日之計。

柏原忽然想到,風琴這種性子的女生如果依賴上自己,即便是撒嬌想必也可愛極了,那種反差萌讓人心癢癢的。

和風琴在車站旁,兩人吃了一頓壽司便分別。

道場內,枝繁葉茂的古樹不知有多少年份,大約有四五人合抱起來那麼粗壯。

幸好淺羽千鶴前些時日整理道場時,柏原發現在倉庫吃灰的木板、練習劍道的木人和工具。

搬來梯子,將厚重的木板吊在樹枝下。

柏原眼神沉穩,換上寬鬆的練習服。

錚!

拔刀一閃,寂靜的道場庭院響起一聲沉悶撞擊。

咔擦。

柏原皺眉,來到下一塊木板前,照舊拔刀。

第二聲脆響,柏原苦惱收刀,即便驚鴻是逆刃,但強烈的斬擊力道仍舊將木板斬裂開來,除非換上竹刀木刀這種。

最後,柏原站在古樹下,看著粗壯的樹幹,滿意點頭。

神念拔刀術一閃,一刀虛影斬在樹幹,紋絲不動,柏原的虎口卻是震得生疼。

但這練習物件卻是好用的很,區區一點疼痛,柏原忍了下來,在古樹前,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拔刀,不知多少下,右掌都變得麻木不堪。

自然不是為了什麼‘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什麼的,而是他要自保。

如果遇到無法避免的事情,他的刀可以斬破一切妖魔鬼怪。

但現在速度還不夠快,快點,快點,再快一點。

柏原清顯施以神念拔刀術,每一次拔刀精神彷彿附於其中,每一次拔刀精神便消耗一些。

一直練習到夜晚八點,當柏原顫抖的鬆開手時,已痠疼不堪,紅腫的面板隨時會開裂流血。

但按照往常估計這種程度的疲憊完全恢復大約要12天,太慢了。

他琢磨是否該找淺羽千鶴問下是否有草藥熬製這些。

擅於拔刀術的劍客,能在一秒內拔刀斬中敵人。

柏原以普通拔刀術,目前最快速度在0.5S,用神念拔刀術,還能再快一些。

他唯一的目標,便是快、快、再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柏原忽然強烈渴望擁有一把影打驚鴻,看下正刃刀拔刀速度是否還能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