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他用力記住這點甜。

留住這點甜。

陳響小口小口地喝著,身體也因為熱量的注入漸漸變得暖和起來。

二郎從盒子裡拿了塊兒蛋糕給他:“吃吧!”這是三丫跟四丫兩個人練手烤的,每天他們幾兄弟都能分到一些。他沒捨得吃光,每次都會給爹孃留一些。

陳響咬了一口,因著先喝了蜜水,故而並沒有品嚐出蛋糕的甜來。

但他吃出了蛋糕的香。

“這兒還多,你多吃點兒!”

“不必不好意思,就當你給我報信兒我給你的答謝!”二郎說完就看了看手裡的木頭盒子,繼續道:“這一盒都給你!”

“真的麼?”陳響沒想到二郎會這般做,眼睛一亮的同時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起來。

他有些後悔,二郎哥說全給他,他就不該吃這一塊兒,留著拿出去賣,肯定能賣不少錢。

“不騙你,快吃吧!”二郎笑著說。

陳響不吃了,他把咬剩下的蛋糕塞進懷裡,又喝了一口水便跟二郎說他聽到的事兒。

原來白日裡他娘出去給人幹活兒,他也跑去里長家幫著幹活兒。

然而去里長家幫忙的人太多了,他瘦瘦弱弱的根本就搶不到啥活兒幹。谷

本來里長家辦喜事兒,便是他沒幹多少活兒也短不了他一口吃食。

可他不喜歡佔別人家的便宜,吃了里長家一個雜糧窩頭,就想著上山弄點兒柴火給送來。

畢竟里長家要辦喜事兒,請客多,燒灶就特別費柴火。

陳響回家拿柴刀,自然就是在他家附近的小山包上砍柴。

累了就躺在樹下休息。

後來他聽到動靜,膽小的他偷偷躲在樹後往外看,便看到他大哥陳才和六郎的小姨挖坑埋屍。

他怕極了,躲在樹後根本不敢動彈。

一直繃著神經。

可是等到六郎的小姨費勁巴拉地把坑兒挖了,人埋了,他們竟然還不走。

還在墳地裡幹起那等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怕半夜被鬼找上門。

陳響沒偷看,架不住六郎他小姨會叫,聲音雖然壓著,可叫得挺慘。

他大哥嘴裡的話更是比茅坑裡的糞還髒。

兩人終於完事兒了,陳響剛鬆一口氣,就聽到了他大哥跟六郎小姨說,喊他小姨給張阿奶下藥,下牛吃的發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