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連擺了擺手,解釋道:“八哥,真會說笑,朝一和我都不是妖。”

白玄目光驟冷:“哦?那麼我才是妖?你就是這麼給兄長說話的,宮內嬤嬤就是這麼教你規矩?越發乖張跋扈!將那妖孽給我!”

“八哥,等等等等,此話未有不妥之處啊……”

“本王再說一遍,將她給我!你以為就憑你,能護得住他?”

他頓了頓,傳遞給她一個尖銳目光,驀然,用蠻力抽出白澤體內劍靈,白玄握起劍打量著,“嘖,倒也不錯,還是玄鐵之劍。”

白澤趔趄幾步:“……?八哥你這是作甚!”

一揚手將白澤困於術內:“這個結界,半個時辰自會消除,你放心本王不會拿你這劍靈如何的。”

“還有,給你三日,本王想要的答覆。”白玄撫上了劍身,觸感粗糙不已,劍身紋路潦草模糊,大致能看得清是一隻攀附在上的游龍,白玄心情大好,抬腳離去。

八哥也真的是看得起自己,三天時間未免也過於倉促,白澤搖了搖頭乾脆不去想,倒頭一歪憩了半響。

半夢半醒間身體緩入一股暖意,隨後意識回籠便聽一道急促嗓音道來:“殿下,身體可無礙。”李嬤嬤攙扶起她,撣了撣袖邊灰塵,視線一瞥默然淚目聲線微顫道:“殿下,這傷挺重……”

她背過手理了理衣袖道:“嬤嬤,一點點小傷罷了,我哪有這麼嬌氣,況且這點小傷也算不得什麼,藥膏塗抹三兩次就痊癒了。”

李嬤嬤一噎,話到嘴邊也終是沒言,只能惋惜,本該是千人寵,萬人嬌,而現在……想到此處李嬤嬤鼻尖又是一酸,“殿下……”

她嘆了一口氣,眉宇間透露著難以掩蓋病色,忽而失笑,自小體弱這個幌子,終於這次入木三分像了。

李嬤嬤攙扶起白澤,循循善誘言道:“殿下,您不該冒風險去動那妖孽,能安然存活在宮內,必定是有羈絆的,到時引火燒身擺脫不掉才是麻煩。”

她聽聞神情木訥起,點了點頭道:“嬤嬤所言也不無道理,是該謹記。”

上一世雙耳不聞窗外事,倒也不曾有幾句風言入耳,詳文更是未成知曉一星半點,棘手的是宮內關係盤根節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鏡妖背後勢力可謂不小,時間緊湊型,自己更是勢單力薄,目光黯淡甚感頭疼,看來只能先從那神秘人著手了。

——

“小妖怪,看你挺閤眼緣,不妨往後來當本王的劍靈,本王自然是不會虧待於你。”

朝一瞬間化形勃然大怒,呵斥道,“大言不慚!無恥之徒!我乃身份至高尊貴,你竟敢如此辱沒。”

邁前一步,反手一揮掌心竟使不出術法,更是氣急,忽而腳底一軟便要癱在地上,白玄見狀長臂一伸順勢將那人擁入懷中,忍不住打趣道:“怎麼?這次還想趁機偷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