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發愁焦慮起:“希望阿孃的藥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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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白澤身著一襲清色長衫,半束髮起,頭上並未冠帶髮飾,只一條髮帶裝扮。

晚舟在一旁躊躇問道:“殿下,近日著裝略微素淡了些。”在一旁思量後便自作主張將一旁首飾盒開啟,將唯一擺放的發冠取出,佩戴至白澤頭上。

“殿下本理應如此,還是要活的體面些。”

白澤微頷首衝著晚舟笑了笑道:“走吧,待會莫要遲了。”起身,開始緩慢移步,佯裝往日病怏怏形態走進學堂,輕咳兩聲對著夫子作揖道:“近日身體抱恙,今日便來遲了許久,還望夫子海涵。”

話語剛落,一道視線尋來,似乎有些驚訝,一瞥後情緒複雜,對她並未有隻言片語,滄桑渾濁的眼眸卻直惋惜,娘娘也算紅顏薄命,榮國府天意使然,世代單傳,其各個為天選子女,術法強大另各大名門望族恐懼。

但……如今也算隕落了,娘娘不僅此胎為男,產後大肆出血薨了……榮國府昌盛的世代終是完結了。

夫子搖了搖頭,拿著卷軸便開始繼續開始授學。

這些年總有各種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她也已經見怪不怪了,自顧自尋到座位而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便發現異樣,手掌順時針一揮手持拳狀收納起惡搞術法,目視了一圈發現惡搞那人,正是平日囂張跋扈慣了的,合該整治一下他。

二人對視白澤嘴角勾起淺笑,朝他微微點了頭算是回敬,笑意愈發濃烈,食指滑動兩下術法成功反噬發起者。

白溟一愣便開始驚措,一開始縈繞在白澤身上的紫氣,緩緩遊走至自己身上,突然發覺嘴巴有異樣,隨及一愣迅速捂住嘴巴,奇怪的聲音溢位口中:“呱呱呱,呱呱呱。”

怪異的腔調便惹得鬨堂大笑,端坐在一側的八皇子(白玄),手裡攥著玉扇把玩著,眉眼間藏不住厭惡,用極其輕佻的語氣嘲諷道:“七哥,今日這是暴露本性了?”

“噗哈哈哈。”

夫子一記凌厲目光橫掃,解除了術法:“今日教下的術法,還請各位殿下勤加練習,過兩日抽查。”

夫子態度生硬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白溟頂著一張青紫臉,氣焰難消拍桌怒吼道:“白澤!你使了什麼巫術!”

她不免心中好笑,無辜眨了眨眼道:“七哥,我怎會使巫蠱之術。”說罷,還輕咳了幾聲,虛弱道:“七哥,您莫要冤枉我。”

白玄抱著臂,橫插到兩人之間看,湊過來嘖了一聲道:“青天白日的,七哥連誣陷人都這麼低手段嗎?”

繼而又道:“十弟生母是榮國府獨女,金枝玉葉,雖十弟不受父皇寵愛,但骨子裡流淌的優良血統,也斷不會青天白日汙衊他人,低賤就是低賤。”

這編排人的話,整個宮裡也就只有八哥了,白澤想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卻也壓住了,自己的身份……可不是能捲入這些紛爭內鬥的,便畏手畏腳行了遠處。

隨後又神補刀:“不過是一時運氣好,一朝飛上枝頭罷了,即使身體流淌著皇室血脈,但也遮不住你那一身低賤之氣。”

白溟立馬面露不悅,出身是心裡一直潛藏的倒刺,是詬病,良久冷笑道:“來日方長,你我且看。”

“來日方長,我也勸你本分守己,別整一些下作么蛾子出來。”

白玄陰陽了幾句,便自覺沒趣走了。

白溟陰騖的目光迸發出來,火氣再大最起碼的理性還在,他忍!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們通通踩入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