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水中鏡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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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舟跟在身後雀躍說道:“殿下,我剛剛看到您施展法術了,真為你感到開心,現如今殿下靈力已甦醒,往後再也不怕受到七殿下的欺凌了。”
她眉頭一擰,身形頓了頓,倒是一頭霧水,心中起疑道:“此前我們經常受到欺凌?為何我腦中從未有印象。”
晚舟一時語噎,自從上次殿下魔怔,以前的事情似乎都忘的一乾二淨,詫異間試探性的問道:“殿下,從前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她凝眸稍作回顧了番,搖了搖頭,她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遺忘了些重要的東西。
“殿下,反正是一些不好的往事,記不起也好,反正七殿下他心懷不軌,居心叵測。”
白澤敷衍應答兩聲,況且白溟行為做派必須要防,可現在她可沒閒暇之餘的功夫去關注他。
烈日下踏過一段坎坷不平的鵝卵石小路,直奔小涼亭下。涼風習習愜意眯起雙眼,目光變得沉暗,神色深沉又迷惑,便想起幾日前自己噩耗纏身,不斷喊叫禁地,青州,鏡子……必須要探一個究竟才對。
一道銀光灑在湖面,湖面蒸蒸向上冒著黑煙,那邪祟在底部劇烈翻騰,白澤雙眼發亮,五指一劃,撬開結界開啟一道防線,欲入境內
忽而身後傳來一道凌厲的聲音打斷她,面色極沉陰騖道:“十弟,想來定是十弟身體硬朗了些,閒暇時誤闖了禁地,身體雖好了些,但這腦子愚鈍了不少。”
白澤心神一慌,愕然回頭,入目皆是年少時,如初識般意氣風發,自在恰如風,足下又是一頓,片刻後方才動容,清明的眸子竟流露幾分酸澀,還好這一切都還來得及。僵硬邁出幾步,冷不丁撲到白玄懷裡:“嗚嗚嗚,八哥。”
白玄嘴角抽了抽,蠻橫剝開摟在腰間的小手,有些動怒道:“七尺男兒整日哭哭啼啼,什麼做派!”
她吃痛揉了揉手腕,不免唏噓,還好剛剛這相認之情動容之感,沒在殿內發作,不然以八哥這性情,非把她罵的狗血淋頭,臉上也沒光。
忍不住咂舌,還是底氣不足反駁道:“那八哥又是什麼做派,又為何跟蹤我?”
白玄愣在原地直皺眉,斜睨瞧了他一眼,冷冷道:“簡直胡攪蠻纏!宮中禁地設有結界,你是如何入境的。”
她一臉驚訝,倒吸一口涼氣,連退兩步道:“八哥,此地竟是禁地?”
白玄被這粗糙演技搞得直接無語,不想有過多的糾纏,腳尖一轉跨到白澤身後,眼瞧著手掌欲觸到白澤,沒成想那人竟後仰一步以極其詭異的步法閃了過去,自己卻撲了空,隨即一愣,便出神盯著手掌。
聞言道,他這個廢材十弟並無根基,也不適修煉習武修煉,可剛剛那一閃,明顯是有法力根基在身的,他雙眼一眯,其中必定藏有貓膩,還有禁地結界竟被她如此輕易開啟,隨後聯想到今日殿上,白溟那聲怒喊,“白澤,你使了什麼巫術!”各個皇子中獨白溟術法較為靠前,法術居然會反噬回來,這太多疑點了。
白玄繼而深層發覺,疑心就更重,反噬歸回原身,他頓時面色凝重,喚出命劍令蟄拔拔刀相向冷道:“除非是習了旁支的歪門邪道。”
主僕二人皆是一驚,習妖術??
晚舟將白澤護在身後,腔調不禁發抖道:“小殿下,才不會習妖術,八殿下與小殿下同為手足,不該與小殿下拔刀相向,望殿下三思。”
這才相見就給自己定下如此大罪,劍鋒一晃她與晚舟可不就被八哥戳成窟窿,垂眸思量片刻後,才不得已從袖裡攥出幾張皺巴符咒,道:“八哥,這符咒乃是我阿孃留我的保命符。”
白玄面容稍有緩和,隱去令蟄狐疑打量起,容國公府哪位娘娘確有其能力,雖符咒能傳承,與理不通的是,這身法……倒實在讓人懷疑。
隨後冷哼一聲道:“跟我走,見你初次誤闖境地,今日便饒過你,杜絕下次!”
白澤忙不迭狗腿子使得,狂點頭:“嗯嗯!”便一步步跟在他身後,陽光打在樹梢,透過縫隙照下點點斑斕,抬頭正視著陽光,卻不曾想被這太陽亮光激得兩眼發澀,忽地眼眶溼潤起。
白玄目光一瞥,清冷麵容閃過慍怒:“身為皇子,應當擔起你所承擔的責任,果真是廢物至極!”
白澤:“……???”
她能反駁不?只是太陽太大了。
末了便離去,只留下一道背影。
見身影淡去,白澤挑個理由打發了晚舟,尋得一僻靜處,這才刻不容緩開啟結界,蹲下檢視水質,極其令人非議,水中卻無自己的倒影,也無星點雜質且至清至淨,細瞧才能看出端倪,果然!這水錶面似乎覆蓋著一層層透明的水藻,她右手一揮而行,劍指隔空潦草幾筆呈現符咒,壓入河面。
河面波光粼粼,驀地河底突然放射出一抹明光直朝她襲來,白澤一驚撐開防禦,卻來不及閃躲,被這明光灼傷到,逼出半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