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轉身走向列車。

吃貓大鼠唏噓道:“白來一趟嘍。”

飛景瞪了他一眼,又轉頭瞪了邊月一眼,臉上佈滿怒氣,什麼玩意兒,長得不咋地,架子還不小,若不是看在副院長的面子上,老孃一巴掌……嗯,飛景轉念一想,自己好像還打不過他,那老孃就一口唾沫吐死你。

恰在此時,邊月一隻腳落在車內,一隻腳剛準備抬起,他忽然身形微怔,僵在原地,而後扭過頭看向三人,腦海中莫名浮起一個古怪念頭。

飛景還以為對方聽到了自己心思,急忙別過臉去,眼神躲閃,不敢再看,不得不說,這傢伙嚴肅起來表情挺兇,尤其是臉上那道疤痕,挺嚇人的。

邊月習慣性的掐指演算天機,終究一無所獲就是了,他思索片刻,轉過頭,與都水說道:“我改變主意了,可以帶他們一起走,不過我有一個前提。”

都水大喜過望,只要這三人能與邊月一同行動,什麼前提他都能接受。

“但說無妨。”

“他們雖然是狩獵者,但必須與我一樣,以暗獵者的身份行於地表,另外我與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內,可能會提出一些古怪要求,他們可以質疑,但必須執行。”

都水毫不猶豫道:“沒問題!”

飛景倒是不樂意了,她舉起手臂,看向邊月,朗聲道:“我有一個問題!”

邊月看向她,“說。”

“你剛剛說的古怪要求,包括……那啥那啥嗎?”饒是大大咧咧的飛景,在提出這個問題時也是臉頰通紅,女子心思如羚羊掛角,都水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他尷尬站在一旁,扶額嘆息。

自己平時太慣著這丫頭了,關鍵時候給老子丟臉。

至於一旁的天酒,在聽到這個問題後,更是伸手捂住臉,不敢張開。

吃貓大鼠反而最為淡定,他像是習慣了飛景的“膽大妄為”,當下望向邊月的眼神中,有些促狹。

邊月對此倒是無所謂,他平淡道:“你若是有需要,我儘量滿足。”

飛景朝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要當自己老師的人,臉皮果然非同凡響。

都水輕咳一聲,瞪了飛景一眼,提醒道:“以後不可如此肆無忌憚!”

飛景哈哈大笑,“明白明白。”

一行四人,由邊月領頭,登上列車,列車本就不大,這一下子瞬間塞得滿滿當當,飛景幾人還是頭一次去往地表,更是頭一次見識這種列車,三個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四處打量起來。

隨著邊月按下開關,列車門緩緩合上,站在暗室中的都水朝幾人揮手作別,吃貓大鼠趴在窗戶邊,大聲喊道:“院長放心,我們混不好就不回來了!”

飛景捶了吃貓大鼠兩拳,連忙掰開他的腦袋,緊隨著喊道:“院長,他吹牛沒帶上我,不管混得如何,我還是會回去看你的。”

安安靜靜的天酒深深望著窗外,心知經此一別,便是生死難料了,她沒像兩位朋友一般,而是認真地向都水揮了揮手,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著火箭的轟鳴聲響起,列車尾部竄出猩紅赤焰,推動著這個龐然大物離開地下城,去往地表。

趁著這段時間,邊月與他們說道:“都水應該和你們說過我的身份,所以我就不再廢話了。”

“同狩獵者一樣,暗獵者也有屬於自己的代號,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囹圄,或者直接叫我邊月,隨你們選擇。我會教你們如何在地表生存與狩獵,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會教你們另一種變強的方法,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得等你們可以獨自獵殺玄級兇獸後才會接觸到。”

說到這裡,邊月看向三人,出奇鄭重道:“正如我先前所說,接下來的日子,你們需要無條件按照我的命令列事,無論我的命令聽起來有多麼的荒誕與離譜,你們都得按下心中不滿,等行動結束後再發問。”

“當然,前提是你們能從行動中活下來。”

生性活潑的飛景再次舉起手,邊月看了她一眼,示意其但說無妨。

飛景看向邊月空空如也的雙手,大大咧咧地問道:“你東西呢?不會準備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用我們的吧?我這裡可是有些私人用品,不能分享給你的!”

吃貓大鼠別過頭去,不讓邊月瞅見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天酒同樣低下頭,忍俊不禁。

邊月黑著臉,沒好氣道:“到達地表之前,你給我當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