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楊也覺得有些熱,索性就掀開了蓋在二人身上的薄毯。臥室裡空調溫度打的高,他們兩人身上又穿著件睡衣也不覺得冷到哪兒去。

江詠慈側身靠了過去。

“詠慈……”

“嗯?”

解楊有些沉默“你覺得我像誰…”

沒有指名道姓,但兩人卻心知肚明。

江詠慈不以為意,她鼻子蹭了蹭解楊結實的臂膀,一條腿直接大大咧咧的搭在了男人的身體上。

有男人就是好,她忍不住小聲嘀咕。

解楊沒聽到答案又耐不住心裡的躁動,將視線落在了女人蓬鬆的發頂上。

江詠慈因為男人身體挪動,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先是小幅度的往他身上偏了偏,又覺得越來越不舒服。

不舒服,太不舒服了。

動來動去,最終江詠慈小姐以自己半邊身體全部臥倒在男人軀體而大獲全勝。

她抬起酸脹的脖頸,揚起一個弧度說:“你呀?你誰也不像。”

“……”

“怎麼?你不信我!”

“不是”

解楊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昔日橫掃外界的商業精英此時已經被江詠慈一頓揉捏按壓成委屈的小綿羊。

“那是什麼!”江詠慈不高興,她手掌抵住男人凹凸緊緻的腹部睡起來了些。

“你是解楊,是我的解楊。程野是我曾經的戀人,這點無可否認。但我們現在在一起的事實也是不能更改的,你不是他更不是我的替身情人。”

“那你愛他嗎?”

很無理取鬧的問題,解楊覺得自己不該問出口的,雲淡風輕才是他的性格,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愛啊”江詠慈的直率讓解楊心被刺了一下,他抿著唇嘴角緊繃,眼底一片墨色。

江詠慈不喜歡他們現在這種沉默的氛圍,隨即向前咬住了男人的下巴。

“可那又怎麼樣呢?我最終還是和你走到了一起。如果你非要讓我一碗水端平,我告訴你,我拎不清。”

江詠慈是真的拎不清,她不是不能將解楊和程野區分開,而是她沒辦法去對自己程野還有解楊的感情下出評判。

無端的爭執,誰也沒贏。

解楊將昏昏欲睡的女人摟在了懷裡,他親了親江詠慈的發頂低聲說道:

“不為難你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像解楊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愛不愛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