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樣了,進度實在是太慢。

拖的太久對她姐姐和解楊都沒好處,黃金救援時間早就過去,江詠慈心想她必須採取一些行動。

她捏了捏解楊的手心,徐榮華近乎看管似的密切緊跟還有侵蝕形的眼神侵略讓她根本沒法對男人開口。

但他不能讓徐榮華離開,她知道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肯定知道所有隱晦的,齷齪的難以入目的現實和秘密。

其他的她一概不關心,她只知道,此時,此刻,現在以及當前,未來!她必須做的一件事,就是救出她的姐姐——方黎。

於是,她做出了另一個決定。

衝突,激烈的衝突。

她的手掌沒有收力,直接又快又狠的落在解楊的臉上,眼睜睜的看見他的臉頰出現血紅色的紅印。

刺麻的感覺持續蔓延,徐榮華在轉身瞬間被身後的聲音吸引,然後頓在原地。

沒人能說話,或者說是沒人敢。

她,徐榮華,還有解楊圍成了畸形的三角,像是不規整的鈍角三角形扭曲的拉扯著三維空間。

眼前模糊,江詠慈血氣上湧。

她奪過解楊正欲解開密碼鎖的手機,高高的舉在空中還有二人眼前,然後用力砸下。

破碎的螢幕濺著零星碎片,幾乎都要刺進江詠慈的眼睛裡。

她冷笑著,說:“解釋。”

解楊一言不發,他眼睛裡淬著冰,嘴角緊緊的向下繃緊。目無寸廣,陰鶩的嚇人。

他不是沒有痛感,可他就是沒有動作像是狼盯著不聽話的獵物,無聲的控訴著這是為什麼。

江詠慈咬破了舌尖,她執拗的與解楊針鋒相對。

一秒,兩秒,乃至三秒裡體內的造血細胞所創造的新鮮血液,讓每一個血細胞的凹槽處都夾雜著一種名字叫做陣痛,自私,還有一種卑微的乞求,乞求你懂我的情緒隨著心臟的跳動,泵壓運輸在四肢軀幹。

一點點的驅散著手腳極端的麻木觸感。

“你說話!”她拽過前一秒還被男人掌在手心的提包,根本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然後重重的砸在男人身上。

瘋了,都她媽瘋了。

解楊越是平靜就越逼的江詠慈發瘋,她心裡滋長著一點點情緒,像是沼澤地裡頑強生長的狂草,張牙舞爪的拽緊岸上的藤蔓,一點點的與其共入深淵。

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

徐榮華只覺得有些好笑,或許是用一頭霧水來形容更加合適。他不明白為什麼剛才看起來還親密無間的兩人怎麼轉眼就翻了臉。

就好像…好像是在演戲一樣。

情緒像穴堤,洪水上湧就成了漫天的風暴雨。

一切在下一秒就快功虧一簣時,解楊卻有了動作。他拽住了女人的頭髮,然後嘭的一聲。

後背砸在了堅實的牆壁。

徐榮華的笑止在空中。

“你又給老子發什麼神經。”

這是回應,屬於解楊對這場戲的回應。

誰也不是演員,卻在幾臨崩潰之時上演著疾速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