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來的猝不及防,席捲著滾燙與血腥,呼吸相融。

解楊低頭與江詠慈鼻翼下的柔軟項貼,鼻樑的骨頭相撞,讓女人的雙眸頓時蒙上了一層薄霧。

男人的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緊盯女人眼尾處那一顆小小的,卻極具勾人的紅痣。

江詠慈的臉頰死死的掌握在男人的虎口處,雙腮發酸,唇上傳來刺麻感。

他們在接吻,在這密不透風的三人空間裡。

誰也沒忘記站在角落凝視著二人的徐榮華。

一股在陰暗處被毒舌盯上的寒意悄然從她的心底冒氣,“叮”的一下喚醒這一瞬間的藝亂晴迷。

她聽見快把自己快揉進骨子裡的男人發出低低的笑,江詠慈咬著牙齒拒絕著男人繼續靠近。

拒絕,前進,拒絕,前進

幾番拉扯,她終於將自己被禁錮在解楊軀體裡的雙臂抽離然後狠狠地將他推開,如若重生的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她彎著腰,手臂幾乎是顫抖著撐著牆,眼睛泛著you人的紅,就連脖頸也不能倖免沾染著連片的粉。江詠慈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原本光亮的唇彩模模糊糊的暈染開來。

她笑著,用一種嘲諷的眼神。

幾乎是脫力,江詠慈抬頭看著解楊說:“終於不裝了?我以為你還要在別人面前裝出那副人模狗樣的樣子。”

解楊玩弄著拇指處帶著的翡翠扳指,聽到女人的話只是點點頭沉聲回覆:“我給過你機會的,江念。”

“你住口!”江詠慈聽到解楊口裡這個名字失聲喊到,她直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眼裡是絕望與神傷

“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是她啊。”江詠慈顫聲說。

“我是愛你的。”

“那你剛才在做什麼!她回來了對不對,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對不對?她剛剛找你做什麼?複合?還是說讓我主動離開?”

“……”

江詠慈抬了抬頭,將自己眼眶裡的淚強逼回去了,她吸了吸鼻子繼續不依不饒的說:

“好一個哥哥長,哥哥短。我在家裡等你的時候你在幹嘛?在約會?和我做,愛的時候你又在想什麼?想她會不會怕黑?我!”

當解楊的手心擦過江詠慈側臉的時候,兩人的身體都明顯的在顫抖。

江詠慈不敢抬頭,她不敢看解楊現在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目光看著她,而解楊在徐榮華看不到的地方閉上了眼。

“消消火”

徐榮華的手臂適宜的插入兩人中間攔下解楊落下的掌心。

徐榮華眯著眼睛,嘴角帶著誇張的弧度笑著,兩腮因為發福而鬆散下墜的軟肉向兩側撐開。

像是握住瞭解楊的把柄一般,人也散漫很多隨手搭上了他手肘的西服將他帶到另一處:“解總,解總,君子動口不動手,為了女人的事兒實在是犯不上。”

“女人?”解楊站定,冷眼睥睨。

“就算是我的女人,那也是我的女人,是我正兒八經的太太!”他的語氣抑揚頓挫,渾身一凜。

徐榮華不知為何被解楊的威壓鎮住,瑟縮了一下。自知是自己說錯了話,心裡不屑但眼珠閃過精明的流光轉了轉還是立馬改口:

“是是是,我說錯了。但有話好好說江……”他在解楊的凝視下,開口“太太,她肯定也不是有意的。”

“……”

“這個,床頭打架床尾和我想……”

“誰和他和!”江詠慈朝著二人的背影挖苦的嘲諷。

解楊身體一頓,不在動作。可一旁的徐榮華注意到他在西服袖口的雙手卻慢慢的捏緊。

徐榮華正愁著如何勸架,身後卻傳來鞋跟砸地的聲音。

轉頭就看見江詠慈站到了他們身前,一字一句的放出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