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知道不知道,李師傅這次算是栽了?”

“怎麼說?”

“不是你這訊息也太閉塞了,你不知道鋼廠都傳來訊息了,說是李師傅貪墨公物的罪名證據確鑿要被判了。”

“被判了?我的天,這……有這麼嚴重嗎?”

“把嗎去了,這事就是這麼嚴重,要知道貪墨集體公物可是大罪,你以為跟小偷小摸性質一個樣?”

“依我看李師傅這次廚房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那傢伙天天往家裡順東西廚房那還敢用他。”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起初我還真信了李師傅的鬼話,以為他飯盒了裝的是剩飯剩菜。他真是噁心,沒想到都是偷人家廚房的。”

“誰說不是不過這事李師傅也是憋屈,畢竟他哪次從食堂往家順東西,大部分不都接濟秦寡婦家了,現在這下可好,沒吃多少東西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呸,我瞧你這意思還可憐李師傅?你可省省吧,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沒事操的什麼心,再說你以為李師傅天天往家帶東西幫秦寡婦養孩子就是他好心了?我呸,我看李師傅就是饞人家小寡婦,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他。”

“這事可真讓您說著了,李師傅每天從廚房順東西,還真就跟秦寡婦脫不了干係,要不是因為她家那三個孩子,李師傅還真不用每天偷那麼東西,頂多也就是順點小來小去的解解饞。”

“誰說不是不過這李師傅順東西,都進了秦寡婦他們家的肚子,鋼廠就沒人追究她們家責任?”

“追究個屁,你要搞清楚,別管李師傅因為什麼貪墨鋼廠食堂公物,也甭管他偷了東西是吃了賣了,還是送人了,只要記住偷東西的是他,抓住的也是他,就夠了。”

“行了,說那麼多也沒用,李師傅壓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時一張臭嘴得罪人不說還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合該他蹲大獄。”

“這你倒是說著了,你沒瞧見那秦寡婦今天回來就跟丟了魂似的,整個人蔫了吧唧的跟霜打了茄子一樣。”

“那可不,以前有李師傅在食堂工作能幫她偷東西養家,這會人被抓了,斷了接濟那可不就蔫吧了麼。”

“你們是沒看見賈老太婆,好傢伙臉拉的老長,那表情比當初死了兒子還慘。”

“行了,說一千道一萬這李師傅已經廢了,誰讓他平時嘴臭得罪人,這下蹲大獄也能改改他的臭毛病。”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得罪人?”

“媽呀,合著我說了半天你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我實話說了吧,人家鋼廠傳來的訊息這次李師傅之所以被抓是因為一封舉報信,而且那舉報信直接送到了廠長辦公室,這要不是得罪人,人家犯得著把舉報信送到廠長那去嗎?”

“我說這長年累月的李師傅往家拿東西都沒事,怎麼突然就進去了,原來是得罪人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許大茂乾的?”

“咳咳。”

一群吃瓜群眾正聊得歡實,忽然被一陣咳嗽聲打斷。

只見一大爺易中海一臉陰沉的站在院裡,皺眉呵斥道:“一個個在這長舌,難道家裡都不用吃飯了?”

“散了,散了。”

見一大爺易中海發怒,一群吃話群眾眼觀鼻鼻觀心,頓時作鳥獸散。

“哼。”易中海見狀冷哼一聲。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他漸漸回過味來。

之前由於擔心李師傅導致他方寸大亂,這會聽到吃瓜群眾的八卦倒是提醒了他。

畢竟平時李師傅往家裡順東西也沒見過出什麼事,可是怎麼這次就被人舉報了。

這事貌似不簡單。

想起前一天因為偷鴨的事情,滿院子鬧得沸沸揚揚的。

易中海皺起了眉頭。

這事會不會真像院裡住戶說的那樣是許大茂舉報的?

不過許大茂每次下鄉放電影也不少往回拿東西。

舉報李師傅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有。

不過還有一個人有嫌疑,想到這裡一大爺易中海將目光放在了正在廚房裡忙碌的何雨柱身上。

這個事情會不會是這小子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