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罷,君織夏讓厲勝男開車直接去情報科——情報局對外的官方衙門名叫:安保科。

抵達後,她跑上門去,要人。

相關負責人卻說:“沒有上級的命令,我們這裡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放人的。”

她惱火地給霍橋去了電話,恨恨地問:“霍橋,你到底放不放人?”

那邊傳來男人極不正經的笑聲:

“喲,你就這麼緊張那個男人啊,連夜就要去把人接出來,未婚妻,你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眼裡了?”

她寒聲道:“謝長風現在是我的保鏢,如果他不在我身邊,萬一我出事了,你負責嗎?”

“我可以給你另外找一個保鏢。現在就可以調配過去。”

“我不要。他一個頂十人。”

“可他心裡沒你。你賴得人家有意思嗎?”

這句話真是扎她的心。

可她沒勃然大怒,而是冷靜地擲下一句:“要你管。你該管的事,是放不放人……你若不放,我現就發下話去,訂婚只是一場玩笑……到時丟臉的是你……”

“喲喲喲,小貓發怒了!行。我這就打電話,你可以直接把人領走……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不是我怕你悔婚,而是我霍橋從來是言出必行的。希望你君織夏也可以一言九鼎,別給我們彼此找麻煩……”

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十分鐘後,謝長風走了出來。

夜色正濃,明亮的路燈將他的影拉得老長老長。起初,她看不清他的情況,待走近了,才發現,他被打得不輕。

看著他那慘不忍睹的樣子, 君織夏的眼淚唰的一下掉了出來。

謝長風看到她時, 也怔了怔,“夏爺,你怎麼來了。”

“回家。”

為了救這個男人,她失了婚姻自由, 這個代價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可是, 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從此鐵窗相伴,青春和人生就此被斷送。

霍家若想弄死他, 他又身家不乾淨, 太簡單了。

“你是怎麼把我搞出來的?這裡可是情報科。我之前聽說,只要被抓進這裡來的人, 通常都是有進無回……”

謝長風盯著君織夏, 感覺外頭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則,他不可能輕易被放出來的。

君織夏不回答,領頭回自己車, 神情悶悶的。

厲勝男看在眼, 輕一嘆, 道了一句:“夏爺答應霍家那門婚事。為了你。”

謝長風又一怔, 看著幾步之遠那個身形落寂的女孩子,心頭生出隱隱約約的鈍疼——他猜到了, 他們這麼做, 就是為了這樁婚事。

她竟犧牲婚姻, 來救自己。

這個傻姑娘。

他默默地跟了出來,在快到停車位時,叫住了她:

“其實, 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如果你不喜歡這個人的話……”

他不能和她在一起, 不代表願意看到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嫁不喜歡的人。

“你救過我幾次,就當我還你救命之恩……”

她沒回頭, 坐進了車裡, 心頭憋得一團怒火, 自己委屈求全, 他還不領情,真不該救他……她要氣死了, 那團怒火越燒越旺。

他跟了過去。

厲勝男開了駕駛座的門, 要坐進來了。

君織夏惡狠狠叫了一聲:“讓他開, 從今往後,他就是我24小時不離身的司機加保鏢,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必須讓他天天鞍前馬後的伺候我。”

厲勝男縮了縮脖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