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件事隱蔽到就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的時候,這件事就成為了秘密。”

“精彩的定義,你說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難道冰宮的其她人都不曉得?”

“在冰宮其她人眼裡,即墨姑娘可是鐵面無私,冷血殘酷的執法者,然而這些卻都是偽造的,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見過她真實的一面。”鶴松濤沉聲嘆道。

“那一天發生了什麼?”殷天殤變得異常好奇起來。

冰瓊酒,香醇可口,含在嘴裡,有特殊的芬芳,化入喉頭,又有溫潤的暖意,流進腹腔,回味無窮,實屬佳釀。

鶴松濤品了一口冰瓊酒,開始將那一天發生的事,緩緩道出。

那一日,我應落魄公子楚一諾之邀,前往冰沙原尋找冰血蜈蚣,在經過沉月潭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白衣戴面紗的女子正跪在一排靈位面前喃喃自語。

我一時好奇,就停下來躲在附近一塊岩石後面傾聽,那時她距離我約有七八丈之遠,我自幼聽力便較為發達,能聽清十丈之內的任何風吹草動,是以她說的話,我基本都能夠聽清楚。

原來那些靈位上的人都是寒玉冰宮的聖女,只因她們在冰宮外偷偷跟別的男子私會,不幸被冰宮在外面佈置的眼線發現,並讓大宮主唐芷蕊得知了這一切。

大宮主遂讓執掌冰宮刑法的二宮主嚴刑執法,於是二宮主就將這些聖女一個一個處死,直到那一天,二宮主將第一百三十九個靈位放入了沉月潭,她在靈位前懺悔了很久,還說要給這些聖女的家庭給予補貼,但她也很明白這無法減輕她所犯罪行的萬一。

那天她從黃昏一直跪到深夜,我不小心嘆了一口氣,結果就被她發現了。

她當時對我的出現十分驚訝,因為這沉月潭的具體位置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我說是碰巧路過,她將信將疑並讓我對此事務必保密,然後便欲離開。

我在她離開時問了她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偽裝成一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她說如果不這麼做死的人會更多,我繼續追問緣由,她卻不再答覆。

最後我拿出琴欲為她送別,她看到我那把琴後神色大變,並警告我千萬不可將此琴讓冰宮之人看到,否則我會很危險,說完便離開了。

“這個即墨孤嵐當真是個奇怪的人啊!松濤兄那把琴又有什麼名堂?”殷天殤聽完,啜了一口酒。

“我這把琴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她當時讓我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愛惜它,到後來我才知道這琴竟然就是業火刑天琴,位列神州八大法器之一。”

“又是神州八大法器,松濤兄這琴有幾人見過?”

“其實我這把琴也從來沒有向外人展示過,即墨孤嵐是第二個,而天殤兄恰巧撞見我正在彈琴,勉強算是第三個。”

“那誰是第一個見這把琴的人?”

“第一個啊,是我的好友落魄公子楚一諾,這把琴的來歷,也正是他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松濤兄將這麼重大的秘密說給我聽,不怕我走漏風聲?”

“知音面前,只有信任,而無秘密,雖然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但是能聽懂我心聲的人,只有你一個,有些話憋在心裡總是特別難受,我一直很想找一個人傾訴,哪怕是再重大的秘密,楚一諾雖是我的好友,但是我們卻只能共事不能交心,這麼久以來,我都找不到像天殤兄這樣一個能交心的好知音,所以我也絕對相信,天殤兄能為我保守這些秘密!”鶴松濤十分肯定道。

“松濤兄,你放心,能聽懂我心聲的人,目前也只有你一個,你的秘密必將是我的秘密!”殷天殤同樣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