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彭於宴這麼年輕,他竟然還是個廚師!

原本最開始她以為彭於宴只是個普通的富二代。

後來,透過幾番商業“博弈”

之後,她判斷彭於宴應該跟隨家裡經商多年,對於風險把控遊刃有餘,根本不像是個普通富二代那樣,簡單又直白。

再後來,她剛才看到彭於宴皮卡車斗裡的那些魚後,又以為彭於宴是想靠著家中的好魚,來支撐起她這家店的頹廢經營之勢。

而如今,彭於宴把他廚師身份一亮出來……

卻又再次重新整理了她對彭於宴表面上的認知!

她,是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瞧著彭於宴一直看著自己,譚清喬撥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對著側身的那名廚師道:“郭師傅,給彭先生拿一套新的廚師服!”

“好的,老闆!”

那郭師傅心中雖疑惑不解,但譚清喬親口吩咐下來了,他也只好照做!

郭師傅原本是二級路邊上的那種過路飯店的一名普通廚師。

自從幾年前一條新的高速路通車後,那二級路走的車少了,那家飯店也就倒閉了。

飯店已倒閉,他也就只能來到這縣城裡邊謀生。

當時,譚清喬這邊好的大廚都被桐盧樓挖空。

就只能將招聘啟事,掛在店門口,進行下線廚師招聘。

於是,郭師傅當時看到廣告後,就登門應聘了。

並順利成了【河衛魚莊】唯一的一位主廚。

而郭師傅的廚藝,沒經過系統地教學與訓練,自然也就比不上那些大廚。

所以,他也就沒在被桐盧樓挖走的名單內!

很快,彭於宴就穿上了久違的廚師服與廚師帽。

並在後廚四個人的注視下,一把抓起那條三斤的翹嘴魚。

然後,

左手按住魚頭。

右手在魚尾上割了一刀。

使得這條翹嘴魚拼命地擺動尾巴。

同時加快了魚血的流失。

之前有提過,想要吃到好魚的美味。

最關鍵的,就是放血。

只要魚血放得乾淨,吃的時候才不會有血丨腥丨味。

接著,彭於宴右手運勁,就如在溫柔地安撫掙扎的魚兒。

實際上卻是將魚體內的血液全部擠壓出來。

然後,便是……刮鱗、去腮、淨膛!

這手法,看得在場的四人目瞪口呆。

單憑這刀功,沒個大師級以上的水準,能做得出來?

郭師傅的幫廚不信,助手不信,連郭師傅他自己也不信!

甚至連譚清喬都覺得,眼前這個掌刀少年的刀功,與她之前店裡被挖走的那些大廚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怪他一直都表現得那麼從容淡定,不懼怕桐盧樓。

原來,他才是掌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