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慎重些。”安錦年哭笑不得,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清醒,卻還是想把這些‘蓓蕾’勸歸到正途上,“你們別衝動。”

反反覆覆幾輪來過,未見一人有悔改之意,而且出手更猛,言語間對安錦年還罵罵咧咧。

“嘶”伴隨著耳邊衣服的撕裂聲,小臂上傳來陣陣的疼痛,安錦年偏頭瞥一眼,傷口不深,範圍卻不小。

沿著劃傷的方向看去,安錦年將目光鎖定在那個瘦高的男生身上,整個人瞬間暴躁起來,死死瞪著他,也不顧及其他幾人,兩三步邁過去一腳踢中對方膝蓋骨,順勢奪過摺疊刀。

很順溜的在手中把玩了幾番,再度將目光投向四周,幾人的動作很明顯的頓了下來,互相看著對方,彼此打了打氣,再次向安錦年衝過。

安錦年也顧不得右臂上傷口,將摺疊刀扔在一旁,一個掃堂腿把面前毫無防備的幾人撂倒在地,腋下夾過刺過來刀的手,微妙的一用力,一聲慘叫後到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音,再一個過肩摔讓他徹底躺平……

……

幾個小混混被三下五除二的馴服,個個躺在地上艱難的呻吟,看到安錦年的目光開始避之不及。

“都說了後果你們承擔不起。”安錦年自顧著嘆了嘆氣,這才注意起胳膊上依然溢著的鮮血,“不過現在沒空和你們鬧了。”

安錦年瞥瞥嘴,悠悠緩緩著向小巷外走去,剛轉過彎,一輛極為眼熟的大奔便逆向停靠在自己身側。安錦年有些傻眼……

自己都這麼躲了,還是讓他找到了。

“打架了?”燈光下,陸御桀一眼就看到她流血的胳膊,額頭寫滿擔憂,“上車,去醫院。”

“你要是想帶我走的話,我不去醫院。”安錦年依舊與平時一般皮,語氣中還略帶挑釁,“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安錦年討厭去醫院,未穿書前,每每去醫院,身邊總會少一個親密戰友。

陸御桀不待她回答,眼疾手快的將她打橫抱起,賀東配合的開啟車門,將安錦年緩緩放了進去,“上車。”

安錦年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脾氣似乎沒什麼作用了,陸御桀的強勢根本讓她沒有抵抗力。

“賀東,回家。”陸御桀看向後視鏡,一臉冷峻。

話罷,安錦年不由的偷笑了一番。

下車時,陸御桀不顧她多麼反抗,依舊同上車一般將她橫抱進別墅,卻像鏟屎官對待愛寵一般輕緩著將她放置在沙發上,轉身前去書房。

幾分鐘後,陸御桀提著藥箱半蹲在安錦年身邊,使用酒精片拭去臂上的血跡,一絲不苟的神態讓安錦年少女心莫名氾濫。

這個當初鬧著要離婚的人,現在這番模樣怕是僅有自己一人領略過吧。

一遍遍的清理過傷口,時間彷彿流的很慢,一分一秒都清晰可數,安錦年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如冰山般高冷的外表,實則隱含著眾人皆不知的內幕……

最後在傷口周圍圖上一層抗菌藥膏後,陸御桀便一言不發的將安錦年抱入臥室。

一種莫名其妙形容不上來的感覺在安錦年心頭氾濫,自己竟有些喜歡這麼被抱在懷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