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她,我馬上到。”陸御桀挑眉,仍然是與往常相差無二的語氣,卻隱約中多了幾絲焦慮。

一時間扔下手中的工作,清理好辦公桌,恰好賀東來電:

“有什麼事先放下,備車去劇組。”

戶外的晚風帶著些許溼氣輕柔的拍打在身上,安錦年深感舒適的天天嘴唇,隨手又抓起擺放在面前的酒杯。

“安小姐,不敢喝了。”陳導眼疾手快,挪過酒杯,放到安錦年的盲區,“你已經醉了。”

“啊?我醉了?”安錦年仰頭,痴痴的笑著,因為酒精的緣故,原本泛紅的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整個人已經遁入昏沉的狀態,身體似乎還受控制的起身,“那,回房睡覺。”

聞言,陳導立刻作勢攔住她,平心靜氣的將她重新安置好,“陸總說他待會就來,所以我得把你照看好。”

陸總?

兩個字在安錦年腦中迴盪,短暫的腦短路後,名字與移道熟悉的人影逐漸重合,安錦年瞬間酒醒。

陸御桀!他要來了!

安錦年也顧不得陳導的阻攔,拍了拍有些斷片的頭,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用著最後一絲理智撒謊,“我去門口等他吧,他要是來了會給您添麻煩。”

這一刻,安錦年無比清醒,不想與陸御桀有那些是是非非。

“這樣啊,也好。”陳導點點頭,讚許了她的意見,也不再阻攔。

若是陸御桀突現殺青片場,怕不是今晚這殺青宴就要黃了。待眾人看到陸御桀的一刻,陳導已經聯想到在場的狀態。

走!這是安錦年當下唯一的念頭,倘若陸御桀來了,自己可能就會是另一番命運,是自己不願去接受的命運。

“陳導,晚安。”安錦年笑著招了招手,立刻別過頭去向反方向走去。

扶著綠化帶的樹,安錦年一步步向門的方向走去,自己既不能回房間,又不能待在這裡,站在街頭,安錦年駐足左右環顧一番,最後憑著慣性向西側走去。

車緩緩停靠在路邊,陸御桀放下車窗,即便在隔了很遠的外面,依稀聽得到狂歡聲。

“你不用下車了,在這等我。”陸御桀推開車門,疾步向內走去。

簇擁的人群,陸御桀環視一週,沒有看到安錦年的身影,眉頭不由皺起。

偌大的草坪上,陸御桀整整轉了兩圈,始終未看到有安錦年的身影。

“安錦年呢?”陸御桀走至正飲酒酣醉的陳導身邊,滿臉寫著不滿,“不是讓你看住她麼?”

“安錦年……你是?”陳導緩緩抬起頭,看到陸御桀的一剎那整個人都怔在遠處,雙眼瞪得通圓,慌忙站起身來,“陸總……”

“我問你安錦年呢?”陸御桀不悅的看著他。

“安錦年,安錦年,安錦年!”陳導將這個名字在嘴邊呢喃了幾遍,頓時像開竅了般,指了指他身後,“她說去門口等你,然後我就讓她走了。”

細微的聲音一字不落落在陸御桀耳中,流光溢彩下,陸御桀黑下來的臉將陳導下的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