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下雪了,下得很大。

人們以為雪能把病毒殺死,哪知低溫環境更適合它生存,愈發的肆孽起來。

不管它咋肆孽也戰勝不了偉大而堅強的中國人,人們對它嚴防死守,層層圍剿,它的末日也快到了。但疫情對各行各業的影響是慘重的,尤其餐飲業,比落雪的冬天還冷。這是餐飲業的寒冬,整個二零

二零年阿巧的利潤是零。

“今年這樣了,不知道過年啥樣。”王淑蘭憂心忡忡的說。

“估計和今年差不多但盈利是肯定的,只是多少問題。”老譚說。

老譚是前天到的北京,到老中醫那複查完又抓了調理的藥,今天準備坐下午的飛機去呼市,年前他要各個區轉轉。

“你那肯定?”

老譚點了下頭,說:“我對咱家有信心,別看今年沒賺錢,但也沒賠錢,能做到這樣不錯了。像我在昨天會上講的,不賠就是贏,贏在人心和人氣上。”

“我還是有點擔心”

“正常,說實話我也擔心。但擔心能咋地,發昏當不了死。”老譚笑笑接著說:“疫情不結束飯店就很難恢復正常,不管咱家這樣,別人家也這樣。

但咱家的優勢是名聲有了,老百姓認可,同樣的情況下咱家有競爭力,這就保證了基礎客源,保本是沒問題的。”

“要是再趕上封城呢?”王淑蘭提出了核心問題。

“那就和今年一樣,無條件服從——閉店。同時和社群聯絡叫員工去當志願者,再不就做盒飯支援前線。

還是那句話,到啥時候說啥話,過哪河脫哪鞋。疫情來了抗疫,過去了包餃子,與道同行。”

“你倒是挺樂觀的。”

“不樂觀能咋地?總不能和你們似的愁眉苦臉吧。這時候我就得站出來打氣,倒下不的。”

“要是古毅、黃麗娟、喬姍他們不同意呢?我估計他們鬧心,整不好過年能不幹。”

“不會。”

“啥都是沒準的事。”王淑蘭喝了口茶,說:“前天曉梅打電話,聽她的意思是張宇兩口子有點兒不想做了,想抽股。”

“不能吧?”老譚問,他覺著不可能。

“有啥不能的,張宇現在做大健康產業,比飯店來錢快。”

“都是騙老頭老太太的。”老譚說:“現在最有錢的是那些退休在家閒著沒事的老頭老太太,退休金年年漲,有閒錢了,開始養生買保健品了。

那些保健品有多少有用的?說賣假藥都不足為過,只是吃不死人罷了。”

“但人家信呀——”王淑蘭說:“上個月我們院裡有個老姐妹給我推薦呢,是小分子肽,說啥病都管,延緩細胞衰老,吃它比做美容抹化妝品管事。”

“那就是騙人,專門騙你們這些愛美的。”

“女人誰不愛美?不愛聽你說話。”

“你買了?”

“你聽我說呀。”王淑蘭虛掩一下,“我不可能信,她看我不信就拉著我去聽課,說不買沒關係,聽聽課,聽人家老師咋說。聽課也不損失啥,再說還管飯,當吃席了。

我一聽也是這回事,就跟著去了。”

“然後讓人家給洗腦了?”

“嘿——”王淑蘭不好意思又後悔莫及的說:“不但買了,還傻乎乎的辦了會員,一下子花進去一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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