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是個職業,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演英雄,飾英雄,不是英雄。

舞臺一場戲,生旦淨末丑。

臺下一把辛酸淚,臺上演盡世上人。

觀眾看戲,你真,他隨你喜你悲;你假,自是罵聲一片。

若還是掙工資有政審的年代,哪管你什麼美女帥哥,不行就是不行,都回家待著去。可現在哎,美女千篇一律能漏上位就行,帥哥則越偽娘越好,丟了陽剛。

但這都是暫時的,也是站不住的,因為只要是個職業,就有其操守與道德,以及其必須遵守的準則和必須達到的標準。和廚子一樣,有其操守與道德,以及準則與標準。

像老百姓說的,亂得了世事亂不了綱常,待世事平穩,一切各歸其位。

柳國慶是大讚助商,雖他請客,但還是被女二號和女三號特殊照顧,頻頻敬酒,左右燕語鶯聲。

老譚和男主角因為能喝酒而相談甚歡,喝酒人就這樣,三杯酒下肚成朋友,不分你我。副導演也能喝幾杯,亦加入進來。

喬剛穩重,導演持穩,倆人能嘮到一起去。

喬姍和女一號坐在一起,聊些女人的事。

可恨的是她倆旁邊是流量小生,小生被喬姍的美貌與氣質驚了。見慣了嗲聲嗲氣的,哪見如此高貴的,這才是女人呢。於是緊獻殷勤。奈何喬姍根本不正眼瞧他,看他還不如看店裡的服務生呢。

老譚邊喝酒邊想,這就是演戲的飯局,和常人無異,甚至不及常人。好在有個東北級能喝酒的,要不然這飯局索然無味。

“譚師傅,我一直想演一個廚子的戲,從農村出來打工的那種,實實在在憨憨厚厚,小廚子大人生。”男主角說。

“那可得替廚子感謝你了。”老譚說。

“廚子的作品不少,依我看都不咋地,全是感情戲,沒啥人間煙火。”副導演喝的有點高,舌頭開始打卷。

老譚說:“我不咋看電視劇,但你們要拍廚子的戲我大力支援,店面廚房隨便用,員工無償群演。”

“先謝了。”副導演說,隨後端起杯和老譚喝了一口。

“說啥呢,這熱鬧?”流量小生在喬姍那碰了釘子,一個人尷尬,沒話找話的問過來。

男主角顯然和他不對路,揶揄他說:“說男人的事呢,喝酒,你能喝呀?”

“咋不能喝?”小生端起酒杯證明,裡面是紅色的玫瑰花酒。

“紅酒呀?”男主角問。

“什麼紅酒?我這也是白酒,玫瑰花泡的。”小生說。

這時女一號插話過來,“這用花泡的酒真挺好,細膩綿軟,入口微甜,還不上頭。”

喬姍說:“你不知道姐,這酒還養生呢。我特意給你拿的雪蓮酒,咱們女的喝了去燥潤肺,滋補養顏。”

她倒是挺能打廣告的。

於是話題便轉移到酒上來。

喬姍接著說:“我們阿巧兩大特色,第一是餃子,現包現煮原滋原味;第二是酒,自己家的酒坊,純糧食釀造,請的是老燒鍋師傅,大話不敢說,整個蘇州城能喝到地道的純糧小燒非我家莫屬。”

“這養生酒也自己調的?”導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