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一個體育生的花銷是普通生的三倍,一般家庭真供不起。好在老譚不少掙錢,林燕也高薪,才沒啥負擔。

如今林燕很少和老譚要錢,倆人在經濟上相對獨立,只不過財政大權還在林燕手裡,老譚也不過問。

說實話講過日子他不行,這些年都是甩手掌櫃的,啥事不管。

“我看他那些鞋都好好的,沒壞沒無的,都能穿。”老譚說。

“要穿你穿吧,他成天打球,鞋底兩個月就磨平了,是沒壞,不容易滑倒摔著嗎?”林燕說。

老譚一想是那回事,就不再言語。

吃過飯,倆人先後洗漱,在即將各回各屋時老譚試探著說:“我在你屋睡。”

“上我屋睡啥?自己沒屋咋地?”林燕斷然拒絕。

“不兩口子嗎。”老譚笑著說。

“咱倆是兩口子,但不能在一起睡,我膈應兒。看誰好和誰睡去,我不管,實在不行找小姐。”

“有老婆找啥小姐?”

“哼!哼!”林燕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乾的那些事,我不說你就老實的得了。”

“你意思我在外面有人唄?”老譚來了火。

“這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林燕說完回屋,把門關上。

老譚看著關上的房門,突然想起昨天在老鄰居李哥家喝酒時李哥說的,李哥說過了四十兩口子就那麼回事,屬於合理合法的同居男女,但不做男女之事。一天連個話也沒,彼此都看膩了,躺床上也是背靠背,不如各睡各屋。

歲數小的江潤平問:“不辦事不想呀?”

“多大歲數了還想?再說你看現在有幾個和自己家老孃們辦事的,不都是和鐵子。”李哥藉著酒勁說。

“你有鐵子沒?老李。”江潤平問。

“鐵子人人有,不漏是高手。男人沒有鐵,活著不如鱉。沒聽現在人說,和媳婦過日子與鐵子辦事,跟小姐調情找按摩的享受。

男人壓力大,養家養爹媽,一年幹到頭,錢總不夠花。回家心害怕,啥卡都留下,兜有二十元,只能夠零花。媳婦冷眼瞅,不如寵物狗,只能外面走,鐵子哪都有。”

李哥的順口溜合轍押韻,卻也是現在男人的基本現實。

他總結道:“別看這樣,兩口子到啥時候是兩口子,打不開拆不散,過一輩子。鐵子再好也不行,只是鬱悶的時候陪著喝喝酒聊聊天,再不睡一覺,互相有個安慰。

老爺們兒在外面玩得有度,知道家是家外面是外面。媳婦再不好能給你看家,鐵子再好不守著你過日子。處鐵子就當找個異性伴侶、心靈夥伴,當不得真。”

老譚好奇地問他和嫂子的現狀,他說老夫老妻了,能咋?孩子不在家,兩口子各上各班各管各攤,誰也不干涉誰,東西倆屋住著,三天能在一起吃頓飯,話說的都少。

“我下班幾乎天天有酒局,班組的,哥幾個好不錯,今天你請,明天他請,後天我請,花不啥錢,都是小飯店喝損酒。

生活壓力這大,上一天班挺累的,喝點酒也放鬆放鬆。哥幾個扯扯淡撇撇閒傳,喝迷瞪的回家睡覺。你嫂子也不管,天天就是瑜伽,我要是喝多了給沏壺茶水,第二天早上有小米粥喝。”

“老李,還是你幸福呀。”江潤平羨慕道。

李哥如哲人般的說:“知道啥是幸福不?幸福就是不管你喝多多,在身邊的永遠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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