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於親近的舉動,只是在給對方倒酒、對方拿手禮貌的示意時會偶爾的碰下手指,這動作很自然,倆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

也就是這個很自然的動作,發生在這個稍有特殊的環境裡,兩個人的內心在手指碰觸的時候彷彿有一股電流流過,激動、悸動著。

宛如一對初戀的情人。

但這晚雅茹沒在老譚的屋子睡。她不是放不開,也不是不想把自己的身子給老譚,而是不能。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已經成年人了,知道在這屋睡的後果。

滿院子都是阿巧員工,大家都看著呢。即使人家不說,自己臉上也會帶著。

沒有人祝福這事,只有講究。

自己怕講究可以不在阿巧幹了,那老譚呢?他是老總,是站在講臺上人五人六的給大夥講大道理的人,站在那給人講道理,自己搞婚外情,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的搞,還有人服嗎?

他要是不是老總,是個廚師,是個冷盤師傅,哪管是個刷碗打雜的都行,這事沒人在意,頂多當兩天嘴頭上的八卦,第三天都沒人講究了,沒了新鮮度。

作為一個身體健康一切正常的女人,不想男人是假的,誰都有生理需求,不丟人。

要解決生理需求就得有男人,男人有的是,高的、矮的、瘦的、胖的、英俊的、憨實的、魁梧的、細纖的等等,都有。但不能隨便拿過來一個就行,要是行哪成啥了,得自己喜歡的才是。

雅茹喜歡、愛老譚這個男人,因為愛才不能胡來。

“啥時候你不在這幹了,或者我不在這幹了,咱倆出去旅遊去。”雅茹說。

“好,旅遊去。”老譚答應。

“就咱倆。”

“嗯,就咱倆。”

老譚給出的這個承諾不知道能不能兌現,但他知道這個承諾必須給——為自己最初熱愛的姑娘。

長沙,一個充滿風土人情又火辣辣的城市,以其“剁椒魚頭”和“小炒黃牛肉”聞名,將湘菜的清辣、爽口演繹得淋漓盡致。

阿巧不是第一家走進這座城市的東北餃子館,但絕對是第一家站住腳的。它演繹了白山黑水的餃子文化,把“餃子酒”進行到底,以其獨到的口味、可口的飯菜征服了這座挑剔的城市。

老譚回到長沙的第二天找到郝南生,準備盤他朋友的店。郝南生二話沒說,直接做主以三十萬的價格轉給了他。

老譚預估的轉讓費是五十萬,現在便宜二十萬,知道是郝南生在還人情。也沒多說什麼,說多了顯假。日子長著呢,好哥們處著,人情總有補回去的時候。

店盤下來,開始張羅著裝修,裝修還是張宇的老領導魏建設的妻表弟負責。

這回是中央廚房店,人員得提前籌備。老譚給忠清打了電話,叫他在省城召集廚房人馬,同時叫上官青鳶籌備儲備店長和領班,服務員小鳳負責在本地招。

轉眼到了三月一號,這天晚上,老譚在看各店的營業報表時格外認真,想知道菜譜調整之後營業額有啥波動沒有。

說實話沒啥波動,他也是心急了,剛頭一天,看不出啥來。就是有波動也得十天以後的,像電影裡說的——讓子彈飛一會兒。

雖沒波動,但是他發現北京柳林店的報表有點不對勁兒。

“儲值卡消費咋這多呢?不正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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