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點兒,這是降顱內壓的,半小時內必須打完。”

張麗點頭。

大夫又拿來兩片降壓藥對張麗說:“接杯熱水把這藥給他喝了。”說完看看掛著的滴流瓶子,又看看老譚。

老譚這時才想起沒給人家拜年呢,馬上笑著說:“都忘拜年了,過年好!”

“過年好!”大夫笑著回拜,然後說:“把酒戒了吧,你這血壓太危險,多活幾年比啥都好。”

“聽著沒?多活幾年。”張麗在一旁道。

老譚笑,“是,多活幾年,戒了,戒了。”

大夫轉身往回走,走出幾步又轉過身,說:“今天先降壓,降下來再說你最好抽時間到醫大檢查一下,住一個月院,血壓降得能快點。”

俗話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大部分病是從嘴上得的。比如說吸菸容易得肺癌,不吸就減少得的機率。喝酒傷身,喝多了容易喝成酒精肝,肝硬化,戒了不就得了。

暴飲暴食傷胃,整不好還得胃癌,明明知道,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只有得病住院才意識到,大部分還都晚了。

其實人啥都知道,啥都明白,就是不注意。病沒有一下得的,都是長期的不規範和不注意一點點積累的,等爆發的時候成了病,開始拿錢自責與後悔,甚至買命。

半小時後,老譚的高壓降到165,低壓110,在大夫的千叮嚀萬囑咐下出了診所。

回到家裡,老譚坐進沙發,張麗泡了茶拿過來。

“老譚,你這酒千萬別喝了。”張麗說。

“嗯,不喝了。”老譚說。

“身體要緊,身體不行啥都白扯,掙多少錢沒用,都是給醫院準備的。”張麗說。

“那可不”

張麗看著老譚,見他很乏,沒精神,問:“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回屋躺著。”

老譚確實有些累,主要是昨天的酒鬧的,渾身沒勁兒。喝一場大酒趕得一場大病了,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有點”老譚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來我家我躺著不好”

張麗白了他一眼,說:“別假裝客氣,虛頭巴腦的,沒那些說道兒,你躺你的,我看電視。”

老譚笑了,起身回了臥室。

張麗把茶端進臥室放在床頭櫃上,見老譚沒脫衣服躺下,很不客氣地說:“咋地?裝秀密?怕我看呀?你身上的零件哪個我沒看過,現在裝秀密了。”

老譚被說的老臉一紅,給自己找臺階說:“怕你強暴。”

“就你這身板還用強暴?我都怕累死你沾包。”張麗說完呵呵的笑起來。

露骨的話頓時叫屋子裡的氣氛曖昧起來,都感到有些熱,身子裡有些騷動。

尷尬的曖昧。

“你也躺一會兒”稍許,老譚說。

張麗看著他,眼睛裡有著一團小火苗。

小火苗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企盼中出現的失落。

“你以為我不想呀?主要這是你家,心裡彆扭,總覺著有人看著似的這要是我家能放過你,早摟著睡覺了。

你躺著吧,我到店裡轉轉,三、四點的時候我再回來。”

張麗說完臉紅心跳的在老譚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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