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老譚點上根菸,抽了一口說:“現在咱家有兩個突破口,第一是在現有的基礎上提升服務和菜品質量,抓緊老客戶的同時開發線上銷售,提升營業額;第二是發展二線城市的合作店,用二線城市的成本做一線城市的銷售,賺差價。

雖然合作店的分成小,但勝在多,都是純利潤。”

“是這回事。”周曉梅點頭道。

“你現在是呼市這邊的總經理,這些事都得考慮到。”老譚認真的說。

“這不是有你嗎。”周曉梅笑道。

老譚說:“這就是我存在的好處與弊端,好處是我能想,壞處是我想了你們都不想,吃等食兒。我在行,我要是不在呢?或者說有一天咱們這些老人都退休了,阿巧就得黃了?

還是我剛才說的,咱們不但做領袖和導師,還得要造血,不能後繼無人,更不能擋道。”

周曉梅看著老譚,嚴肅的點點頭。

“想著明天通知李豔景和張廚(金橋店廚師長),準備一下到省城去學習,時間一個月,等他們回來籌備開業。”老譚安排道。

周曉梅嗯了一聲說:“我發現小叔你真厲害,看的遠還透徹,啥都想在前面了。但你也累,操心,頭髮全白了。”

老譚哈哈笑,摸著腦袋說:“早就白了,要不然咋剃光頭呢。”

雅茹下班後沒直接回寢室,她想去看看老譚。

老譚到呼市後,倆人雖然也見了面,但沒說幾句話。她惦記老譚胸口上的刀口,還聽說支擴又犯了,也有些擔心。

怎麼說呢,現在老譚是她親近的人。她沒想著和老譚再續前緣,也沒往那方面想,對老譚的關心和惦記是一種很自然的行為,發自內心的。

說實話這一切我們能夠理解。

雅茹來之前先打了電話,想知道老譚在不在公寓,怕白跑了。老譚說在,並說有點餓,叫她順便帶點吃的上來。

雅茹知道老譚愛吃辣炒羊雜,於是買了一份,同時打包了一份酸菜餡餃子。

老譚看到羊雜和餃子,禁不住刺撓起來,訕訕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雅茹只是無奈的瞪了一眼。

“一會兒木蘭和楊志軍可能過來,我來的時候碰著他倆了,他倆說來著。”雅茹說。

“噢,沒說來啥事?”老譚問。

“非得有事呀?沒事就不行來看看你。”雅茹白了一眼,緊接著笑了。

老譚沒吱聲,往嘴裡填了個餃子。

雅茹進衛生間投了拖布,一邊拖地一邊用責怪的語氣說:“你也真是的,刀口剛好就去救人。”顯然她看到了別人發的朋友圈。

“正好趕上了。”老譚喝了口酒。

“趕上的人多了你媳婦沒說你?”雅茹低著頭問。

“她說啥?我倆兒幾乎都見不著面,我下班她睡了,我起來人家走了,還不在一個屋。”

“誰信呀?我是不信。”

“不信沒辦法我也不信,但確實如此。你不知道,我日子苦呀。”老譚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