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風輕柔的拂過科爾沁草原,草原一片綠色。河道兩旁的楊樹鬱鬱蔥蔥,流動的河水像一條明晃晃的銀色光帶,從川穀中流出,嘩啦啦的奔向遠方。

遠處田地裡有不少耕種的農民,播種機的突突聲代替了牛的哞叫,被解放了的老黃牛此時正在河邊的草地上悠閒吃草,有時停下來用深邃的牛光眺望遠方,甩甩尾巴。

有的牛跑到河裡喝水,邊喝水還不忘用悠長的叫聲呼喚著同伴兒。

“哞——”

國道已經成了林蔭路,過往的司機把車窗搖下,一邊開車一邊欣賞風景。不時有羊群橫穿而過,司機只好把車速放慢,耐心的等羊群過去。

通往通遼的省城大客在國道邊停下,孫海成已經等在路邊。司機從車上下來,開啟貨箱從裡面拿出兩個打著氧氣的海鮮袋,孫海成上前接過,和司機打著招呼,把準備好的運費交到司機手中。司機笑了笑,然後開車遠去。

孫海成提著兩袋子海鮮走到酒店門口,圖雅在裡面看到,趕忙跑過來給他開門。他進來後先把袋子開啟,把海鮮倒進魚缸,貝類放進貝類池。

一旁的圖雅說:“這兩天海鮮賣得挺好。”

“嗯,不錯。”孫海成拿鹽度表量貝類池水的鹽度。

“知道為啥賣的好不?”圖雅問。

“你們前臺介紹的好。”孫海成適時誇獎一句。

“哼,算你會說話。主要是咱家海鮮新鮮,街裡沒有,想吃的都上咱家來了。”圖雅說。

“嗯。”孫海成把鹽度表裡的水倒淨,然後問:“譚師傅呢?”

“上巴特家了,巴特今天烀羊肉。”圖雅說。

“還是老大瀟灑呀。”孫海成羨慕地說。

現在的老譚確實瀟灑,除了陪客人喝酒就是四處閒逛,酒店的事完全放手讓圖雅和孫海成去處理。

他瀟灑袁姐比他還瀟灑,快半個月沒來酒店了,一直電話遙控。

也是,有老譚在她來不來都一樣,啥事老譚就解決了。

高廠長和老譚的關係很好,倆人沒事就喝點小酒,嘮嘮家常。高廠長遼中人,也是一個人在這邊,兩個老爺們容易找到共同語言。還是第二次合作,比較有認同感,自然而然成了哥們兒。

張主任有時也會過來感慨一番,說當初把老譚留下就好了,不至於賠錢。老譚則直接打擊他道不同不相為謀,倆人不可能合作。其實張主任沒賠錢,只是搭了一年功夫而已。

前兩天張麗給老譚打了電話,問他在這邊咋樣,什麼時候回去。老譚說在這裡很好,最快六月中旬回去。

張麗說:“徐總有叫你回來的意思。”

“呵呵,他好像搞錯了,我不是你家員工,說請我回去還行。”老譚笑道。

“對,請你回來。”張麗也笑了。

“那得看我心情,我咋走的你知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回去?跟你說,我在這裡可是皇上。”老譚道。

“那意思還得有幾個娘娘唄。”張麗有點泛酸。

“必須的。”

“切,借你倆膽也不敢。說正經的,我想你回來,現在卡在一百五十萬上不去,太鬧心了,你就算回來幫我。”張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