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在鏡子前吹乾頭髮。

夏目澤平換了衣服,又帶上口罩,往門外走。

錢他當然沒收。

首先是不好意思,其次是蹭了一頓飯,就當是補償。

他沒有直接去雨宮惠的房間,而是拐彎,去醫生呆的地方。

與年輕的女醫生討論了養生學知識後,夏目澤平再三詢問,現在能不能跟雨宮惠獨處。

得到肯定答覆後,夏目澤平走出房間,往雨宮惠臥室走。

敲了敲門,夏目把門推開,雨宮惠躺在床上,沒有動靜。

“進來,站門口乾什麼。”

“原來沒睡。”夏目往裡走。

“睡了一天,實在睡不著。”雨宮惠說著,將枕邊的平板拿起來,放在身前。

房間裡窗還開著,夜風吹進來有些涼。

雨宮惠穿著睡裙,吊帶有些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

再往下,真絲製成的布料被山峰頂起,露出飽滿的形狀。

夏目澤平看了幾眼,很快收回視線。

不是不想看,而是雨宮惠的目光越來越冷。

“把窗戶關了?”他轉移話題,“會不會太冷?”

“別關,這樣正好。”雨宮惠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懶懶的往後一躺,一頭青絲散亂在床上,姣好的身姿因為被子遮掩,看不出什麼形狀。

夏目澤平在床邊坐下,這裡有他之前留下來的椅子。

椅子上的書沒人動過,他撿起來,又從茶几上拿了個香蕉吃。

邊吃香蕉邊看書,房間裡陷入寂靜。

雨宮惠手裡拿著平板,似乎在看劇,偶爾會收起腳,將被子踢開一些。

幾分鐘後,門外有人敲門。

“大小姐,是我。”

“什麼事?”

“該吃藥了。”

得到允許,女僕走進來,放下藥片與熱水,微微躬身後離開了。

對於夏目澤平在裡面,她完全沒有感到驚訝。

雨宮惠瞥一眼藥片,沒有動,露出謹慎之色。

“不吃嗎?”夏目澤平看過來。

“不吃。”

夏目澤平盯著藥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氰化物?還是說見血封喉的東西?”

“有可能,要不然你試試看?”雨宮惠認真的看著他。

“不要。”

“我會給夏目部員辦一場隆重葬禮的。”

“誰要你給我舉行葬禮!”

兩人圍繞葬禮的規格,與藥片最可能會是什麼做了猜測,最後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