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不知過去多久。

雨宮惠睜開眼,發現頭痛減輕了不少。

房間裡充斥消毒水的味道,持此之外還有一股水果的香味。

“你醒了?”

身邊傳來聲音。

雨宮惠往右側看去,夏目澤平帶著口罩,翹起二郎腿在椅子上看書,在他手邊,還有一束鮮花。

等雨宮惠坐起來,他遞來一杯水,“剛才找過醫生了,她說這是感染性發熱,給你打了一針。”

雨宮惠接過喝了一口,溫的,還帶著一點甜味。

因為喉嚨很乾,她又喝了一大口。

喝完以後,雨宮惠盯著窗戶發呆。

見她沒說話,夏目澤平自顧自的說:“幸好部長睡相很老實,沒有亂動,不然針頭掉了可就麻煩了...我可沒有給人打針的經驗。”

“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雨宮惠抿了抿嘴,伸手按壓著太陽穴。

“時間。”夏目澤平言簡意賅。

“部長是很守時的人。”他把杯子放回茶几,“沒等到你,我就猜到是身體不舒服,或者是被人綁架了。”

“是嗎。”雨宮惠點了點頭,對於夏目的耍寶也沒在意。

“很聰明。”

“這是在罵我嗎?”

“沒有。”

“那我接受了。”夏目澤平一臉坦然。

“因為擔心,所以過來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你躺在床上。”他眨了眨眼,“該說什麼好,我的運氣不錯嗎?”

“謝謝。”雨宮惠輕聲說。

“可以再說一次嗎?”

“不能。”

“可惜,我還想錄下來的。”

被她瞪了一眼,夏目澤平毫不在意。

“我睡著的時候,你沒亂動吧?”雨宮惠盯著自己的睡裙說。

“沒有。”

“湊近點,我看一下。”

夏目澤平把椅子搬到床邊,又理了理口罩。

他可不想被影響。

雨宮惠也沒有真要看的意思,只是等夏目坐近了,小聲說:“謝謝。”

“不用謝。”夏目澤平笑了下,提了提旁邊的鮮花,“對了,這是她們集資送給你的。”

“...”

雨宮惠有些不好意思:“送這個幹什麼?又沒用。”

“我也不清楚,所以就把買花的錢換成了水果,這些花是我從路邊採來的。”夏目澤平理所當然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