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說:“我們沒有青春。”

我說:“為什麼這麼說?”

Asa說:“跟那個時代的人比起來,我們沒有激情。 ”

我說:“如果你說的激情是指奉獻,那我確實沒有。”

就算在繁華的都市裡,午夜過後的街道也會顯得陰森森的,何況這裡是404,大家不是睡了,而是壓根就沒有人。

我一邊跟Asa閒聊一邊舉著手電筒照來照去,突然又照到了一個門匾,上面寫著:防疫站。

我馬上站住了,問Asa:“404有幾個防疫站啊?”

Asa說:“應該就一個吧?”

我說:“你看那裡。”

Asa順著手電筒的光看過去,嘀咕了一句:“不對啊,我們頂多走出了兩站地。”

接著,我和Asa一起過去,走進了這個防疫站,裡面的格局跟前一個防疫站很像,總共兩個房間,外間有個辦公桌,有個破沙發。裡間擺著兩張鋼絲床,床下扔著一團白床單

牆上的服務窗裡殘留著唯一一張照片,上面是扈阿姨,她穿著草綠色的高領毛衣,微微地笑著

Asa說:“壞了。”

我馬上看了看他。

Asa說:“我們迷失方向了。”

我說:“不會啊,我們一直沿著街朝前走,不可能轉回來。”

Asa說:“你看看,這就是剛才那個防疫站!”

我四下看了看,這裡僅存的一些物品確實都是我們見過的。

我低聲說:“出去。”

然後,我們就在扈阿姨含笑的注視下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街道上,我說:“我們需要使用指南針了。”

Asa很聽話地掏出手機,開啟了指南針,馬上大聲說:“沒錯兒啊,我們一直在朝南走。”

我說:“那就繼續朝前走吧。”

也許是為了轉移兩個人的注意力,Asa沒話找話地說:“我聽扈阿姨說過,當年是她倒追乾叔的。”

我說:“乾叔有那麼大魅力?”

Asa說:“我見過他年輕時的照片,可帥了。”

我說:“看來,那個時代也是顏值至上。”

聊著聊著,我拿著手電筒情又情不自禁地開始四下亂照了。

Asa說:“乾叔也有才,他拉小提琴一級棒。”

我突然停下了。

Asa沒有再問我,他順著手電筒朝旁邊看去,沒錯兒,手電筒又照到了一個門匾,上面寫著:防疫站。

他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