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愣了一下,這與記憶中的屍體形狀不一樣,難道是因為自己打斷了他的步驟,還沒來得及肢解屍體?

“阿天!阿天!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愣了一下立馬收好情緒,哭著想要撲在男屍的身上,被郝朔手疾眼快的攔了下來。

沈清霜哭著,視線不經意掃向旁邊的男人,看見他嘴角還未平復下去的詭異笑意,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個男人指了指屍體旁邊東西:“沈小姐,你猜這是什麼?”

郝朔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他無視,用手將那塊白布挑起,繼續用清冷的聲音說:“生殖器。”

“……”沈清霜看著那一小坨東西心裡無語,甚至還有點噁心,表面上一臉疑惑。

郝朔將她帶到了辦公室,拿出一個本子:“有些事情需要跟沈小姐瞭解一下情況。”

沈清霜無神的點了點頭。

“請問你昨天下午都幹了什麼?”

“昨天?昨天下午阿天說晚上要給我一個驚喜,讓我下了班之後在家裡等他。我六點多從幼兒園出來,然後直接回家了。結果沒等到……他平常工作忙,經常加班。我以為他在加班就沒問……誰能想到……”沈清霜一副哭的傷心的模樣。

郝朔點點頭,繼續問道:“後來也沒有出來過?”

“因為阿天說晚上要給我驚喜,所以我就沒吃飯。結果後來餓的肚子咕咕叫,我看了一下表已經九點多了,阿天應該不會來了。家裡又沒有菜了,我就去九州府前面的一家麵館吃了面,然後就回家了。”

“確實,周圍的監控顯示你昨晚出現過附近。”

“什麼意思?”沈清霜疑惑道,心裡卻暗想,幸虧那天原主真的去前面吃了個面,不然現在都不好說清楚去那邊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張天死在九州府後面的小巷,死亡時間1011點之間。”郝朔說道,“而且生殖器被割下,初步判定為情殺。”

沈清霜愣了一下,一臉震驚的看向他:“你們懷疑是我?我跟阿天在一起7年了!我有什麼理由殺他!”

郝朔見她激動的厲害,連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兇手暫定為女性,但也不排除是男性為了偽造現場做下的。也不是懷疑,只是例行詢問。”

“沈小姐,張天他平常為人處事怎麼樣?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郝朔停了一會兒,見她心情平復下來才繼續問。

“阿天他脾氣很好,為人老實,同事鄰居也經常找他幫忙。他是個不會拒絕人的性子,因為這樣我還經常跟他吵架,可是他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仇人。”

“那你們感情怎麼樣?”

“你是懷疑他外面有人?不會的,我們感情一向很好,張天對我也很好。”

郝朔點點頭:“謝謝沈小姐配合,你先回去吧,有進展我們會通知你的。”

沈清霜哭著看著他:“你們一定要早日查出兇手!”

郝朔:“放心吧!”

沈清霜這才一臉生無可戀的往警察局門口走,沒走兩步突然被郝朔叫住了:“沈小姐,張天的遺物你要不要看看?”

遺物?沈清霜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剛剛那具躺在床上的屍體手裡……是空的。

那戒指呢?被誰拿走了?

“那麻煩郝警官了。”沈清霜跟著郝朔來到一個房間,入目的是一束巨大的玫瑰花,上面還插著一張卡片寫著“清霜,嫁給我”。外面精美的包裝紙上濺滿了血跡,顯得有種悽凌的美感。

沈清霜痛苦的捂住嘴巴,眼淚抑制不住的外流:“我知道阿天最近一直在準備跟我求婚,沒想到七週年這天我們居然天人兩隔……”

郝朔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撓撓頭:“只能給你看看,暫時還不能帶走,因為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怕有什麼線索被遺漏。”

沈清霜悄悄看了一下,確實沒有戒指……所以戒指去了哪裡?難不成被那個人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