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警察的電話就打到了她這裡。

“你好,請問是沈小姐嗎?”那邊聽起來是一個年輕的小男孩。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沈清霜昨天睡得有點晚,現在還在頭疼。

“請問沈小姐與張天是什麼關係。”那邊換了一個人接電話,聽聲音有點熟悉。

“張天?哦,是我男朋友。”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巡邏時在一條小巷裡發現了張天的屍體,如果方便的話沈小姐來一趟。”對面的男人簡要的說著情況。

沈清霜越聽越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表面上依照人設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屍體?!怎麼會?”

“具體情況麻煩沈小姐來警察局面談。”男人的聲音聽著有些冷淡,不等沈清霜回應就掛了電話。

沈青霜掛了電話,去洗了個澡。隨手拿起一件衣服,還特地化了個裝,讓自己看著狼狽一點。

畢竟一個剛死了男朋友的人肯定是著急忙慌來不及打理就匆匆趕過去的人。

她一副慌亂的樣子衝了警察局:“我男朋友呢?怎麼會死了?”

一個面向可愛的男孩子迎了過來,聽聲音是最開始給她打電話的那個人:“沈小姐,你不要激動。”

“不激動?!死的又不是你男朋友!你肯定不激動啊!”沈青霜大聲的喊著。

尖銳的聲音刺痛了男孩子的臉,他可愛的包子臉皺了一下,剛想說什麼。

“沈小姐,你男朋友在這邊,請你過來。”聲音富有磁性,但是說話語氣有些冷淡。

沈青霜悄悄的打量了他一下,高挺的鼻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銳利的眸子藏在眼鏡下顯得柔和了一些。一身白大褂整潔的穿在身上。白大褂裡的白襯衫,釦子扣到了最上面一層,看著有些禁慾。

莫名的讓沈青霜起了一點興奮,是她喜歡的型別。但是她可以很明確,這人並不是原主認識的人,那這詭異的熟悉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青霜心底百轉千回,面上不顯,一臉慌亂的跟著這個看起來禁慾的男人。

而她沒注意的是,前面帶路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眼鏡有些反光,看不清是什麼眼神。

沈青霜跟著他停在了一間白門外,那個男人從門外櫃子裡取出鞋套、口罩、手套遞給她:“沈小姐,麻煩將這個戴上,以免毛手毛腳的破壞屍體。”

“什麼叫屍體?你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是怎麼回事!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她尖利的叫聲引來了人。

一個面部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沈小姐,你好,我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叫郝朔。”

“我管你叫什麼!我要見我男朋友!”

“還請沈小姐平靜一些,你這幅模樣想必你愛人看見了也不會開心的。”郝朔好脾氣的說道。

沈青霜看著他,眼底留下兩抹清淚,逐漸平復了下來,衝那白大褂的男人道了歉:“不好意思,我太激動。”

這男人透過鏡片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惡趣味。可惜鏡片擋住了他的眼睛,沈青霜並沒察覺。

沈青霜穿好鞋套,帶好手套口罩跟著男人進了房間。

打量了一下,有許多醫學器材,中間一張桌子蓋著一塊白布,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人形,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那個男朋友。

男人將她領到那屍體旁邊,作勢要掀開白布,旁邊的郝朔伸手阻攔了一下,看著她說:“沈小姐,模樣有些慘,希望你坐好心理準備。”

沈青霜點點頭,漂亮的眼睛上覆蓋著一絲焦急,那男人在她的注視下緩緩掀開白布,佈下的人影顯現出來。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恐懼的雙眼,臉部因痛苦扭曲著。隨著白布被掀開,逐漸露出全貌。絲毫沒有被肢解的痕跡,但是四肢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劃痕,並不致命,只是看著有些可怕。

致命傷是胸口處的小刀,直直的插進心臟。在他頭旁邊擺了一小坨東西,被一塊小小的白布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