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楊千機又閉上了他的眼睛,臉色又如原來一般,古井無波。

他自然沒有注意到之前有個偷聽者,更沒注意到那人還從皇帝賜下的禮品裡順走了些靈材。

當然這些權謀與魏莊無關,他也沒有什麼興趣去關心這種東西。朝堂的爭端雖詭譎,但對他來說無非是白白浪費時間。

都說“權力之毒會腐蝕最強橫的國家,也會腐蝕最堅韌的人”,看來是不錯的。

幸而魏莊他懶……對這些不敢興趣,即使是想腐蝕也無處著手。

他此刻繼續在無數的房間裡探尋著,終於在聽到一絲細微的嗚嗚聲之後,找對了地方。

昏暗的房間內……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佈置成這樣……

此刻在楊府西南角的某處,侍衛們被楊千機的三子楊旭早早地趕走了。這一處地方是他玩樂的地方,玩到後面可就不太適合給他們聽了。

畢竟此刻楊旭已經等了許久了,這兩日來父親找自己有事。當然說是有事,就是把自己拉過去臭罵一頓,然後叮囑自己要好好修煉,不要沉湎於女色。

只是這麼一段話,怎麼可能讓他就轉性,他此時只是在想著今夜的歡愉。

父親的打攪可讓之前搶來的小美人好一陣寂寞,今天哥哥終於可以好好來疼愛你了。

開啟房門,昏暗的燭光下,楊旭的身影滿滿地從黑暗中探了出來。

只見他眼睛內凹,目光混濁,面容盡顯枯黃,某些地方更有些發黑,明顯是精氣虧空、氣血不足的樣子。

同時他又是五短身材,一身黝黑,卻又有一身的肥膘,整的和一頭肥豬站起來了一樣。

面上帶著猥瑣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床上被綁縛著手腳的梁軒兒。

她的衣裳早早地被剝了乾淨,身上只是蓋著一層薄薄的紗被半掩住下面的銷魂,一方小嘴被人用絹布堵得死死地,只能夠發出嗚嗚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抗拒。

她怎能想到自己隨著父親一同去參加科舉,半路上就遭了人擄掠,父親被人圍毆不知生死,自己此刻也被綁在這裡,很快就將沒了明白。

特別是,這丫的還是個變態,綁了自己十幾個時辰了,手腳都麻了。剛鬆開洗了個澡就又捆這了。話說他們修行的不是會點穴嗎?還怕她跑了不成?

她覺得此刻她也有點大病,明明清白將無,還有心情想些這種事?用力地掙扎著做無用功。

“小寶貝你用力掙扎吧,你再怎麼掙扎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等等,臺詞不應該是你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此刻房梁之上突然傳出來聲音。

“這不嘴被堵著了嘛?我這叫實事求……你,你,你是誰?”

楊旭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順嘴搭著問話。突然反應過來後,趕緊抬起他肥碩的大頭向聲音的來源探去。

只見就在房塌上的房樑上,坐著一位名副其實的“樑上君子”,吃著剛順來的靈果。

這人自然是魏莊了,他咬上一口靈果,隨意地說道:

“繼續啊,霸王硬上弓,我還沒見過呢?特別是你這麼肥的霸王。”

“來人啊!來人啊!”

楊旭突然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想要呼喚著侍衛們的到來,卻忘記了侍衛早就被他自己給趕走了。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魏莊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嘴裡說著那句經典的臺詞。

“看到了吧,這個才叫作專業!”

楊旭自然不懂,梁軒兒也不懂,她只知道事情似乎有了轉機,或許今天自己可以逃過一劫。

至少再不濟,這新來的小哥長得還可以,她也不是很介意,無用的掙扎都緩了下來……

魏莊沒有去探查梁軒兒的心神,但他直覺地感覺到她腦子裡似乎並沒有在想什麼好東西。

“這父女倆是不是都好像有那個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