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莊強壓住拍死這一人一狗的衝動,爬上的屋頂。

楊府的建築大多是出自頂級工匠的設計,用料也是極好的,故而魏莊在屋頂上走著並不會有什麼動靜。

唯有那四面隱藏的神機強駑透露著點點殺機,估計換了別人,可就被誰成了馬蜂窩了。

前面不遠是楊府的廳堂,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此時正燈火通明,古樸的銅爐內點著微微的薰香,在空氣中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來。

在堂內,一側坐著幾名鬚髮花白的老人家,主座上則坐著楊家的當代家主楊千機,中年的年紀正是沉穩如泰山的時候,一雙眼睛禁閉著。

在他的面前,琳琅滿目地擺滿了珍貴的靈材丹藥。每一件放在外界都可能引來他人的爭搶,但此時卻隨意地擺在廳堂之上。

“公主受皇帝陛下詔命請來特賜獎賞,楊家不勝受恩感激,請代我向陛下表達楊家的敬意。”

開口的並不是楊千機,而是旁邊坐著的一位花白鬍子的老者。

他是楊家大長老,是僅次於家主與老家主的三號人物。這分量可以說很足,但如果物件是負皇命而來,那可就不夠格了。

在他們的對面,坐著兩人。

一人也是面容蒼老的老者,他是大趙國的老太傅,曾經做過當今聖上的老師;另一人則是一位十七八的清麗少女,淡黃的長裙搭配著三千青絲,體態均勻,勾勒有致,將最傲人的資本都很好的顯露了出來。

紅唇飽滿,面容嬌麗,一雙明媚的眼睛裡跳動的滿是靈光。

“楊千機家主,你不表個態?”

老太傅強壓住內心的怒氣,只是瞪著坐在主座上裝作閉目養神的楊千機,一字一字地強調著話語,希望逼迫楊千機發言。

自從公主進來傳旨,這楊千機就未曾睜開過眼睛,更沒有對聖旨表現出任何的尊敬來。

雖然那些所謂長老還裝作尊敬的樣子,但看這楊家家主的睥睨姿態,他們心裡還不知道是怎麼看待皇帝的。

“表什麼態?來了聖旨接著就是了,禮也受了,請太傅和公主還是早些回去覆命吧。”

楊千機終於睜開了他那亙古不變般的雙目,只是言語之中仍然沒有對皇帝的尊敬,甚至對皇帝的使者如此下了逐客令?

這楊家莫不是真的要反?已經到了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的露骨程度了嗎?

“你……”

“你這老傢伙,看你年紀大還叫你一聲叔叔,你不要不識抬舉。父皇如此優待你們,你楊家不感恩也就罷了,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太傅還沒有表達出來,小公主就已經發了火。她自從進了楊府的門,就沒有見到楊家人對她有半分的尊敬來,有些小廝還敢肆意地打量自己的身體!

可曾還有一點對皇室的敬畏?

此刻楊千機更是如此一種態度。

“是,楊大將軍是天下大元帥,金丹境高手,但你們要記住你們是臣,君臣有別!”

藏在屋頂的魏莊很是驚訝,原以為給了自己二百靈石的小公主該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孩,沒想到也有潑辣的一面嘛。

雖然完全沒用就是了。

“呵。”

楊千機也不置可否,並沒有興趣回答公主的發問,更沒有興趣安撫公主的憤怒,只是吩咐下人道:

“快伺候公主和太傅下去歇息,明日送他二人回京。”

小公主火氣還沒下來又受這種待遇,更是大有一點想擼起袖子和楊千機幹一仗的感覺。

只是太傅壓住了公主的憤怒,因為他看見一隊甲士走了過來,很鄭重地請他們去歇息。

“呵呵呵,楊家可真是好樣的啊!”

老太傅與公主最後還是被那一隊甲士請去歇息了,名義上是請,看成是押解也並不不可的樣子。

待外人離去,那幾名長老紛紛將目光看向楊千機。

“家主,難道時機到了?”

“嗯,待父親回來便大局拉開。在此之前,請幾位族叔、伯伯不要離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