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們學校到安城,大概也要四十來分鐘的路程,星期六又容易堵車,時映萱估計不會去。

吳爽點頭:“如玉應該回去,上次她就說很想吃烤肉。”

景清笑:“說的多,吃的卻少。”

徐如玉就是典型地嘴炮,天天說自己吃得下一頭牛,其實一塊牛排沒吃完就膩了不想吃了。

“哎,你不知道,上星期你不是去見家長了嗎,我去參加我大學同學的婚禮。”吳爽吃了半飽,終於又力氣吐槽了。

“嗯?怎麼了?”景清好奇地問。

吳爽和徐如玉是大學同學,所以上星期六的婚禮,徐如玉也去,兩人正好搭伴。

“我們是坐大巴車去的,一開始還好好的,結果半路她說她暈車,暈車這沒辦法,我說還差十來分鐘就到了,能不能忍忍,不然下車休息一下再走,然後她下車休息了一會兒,就說不去了。”吳爽無語地說。

“哈?最後沒去嗎?那你呢?”

“沒,我最後自己又重新搭車去的。”她要是直接講說下車不去了,吳爽根本不會跟她一起下,白白浪費錢不說還耽誤了時間。

“好吧。”景清也有些無語,“新娘子沒問?”

“問了,我能怎麼辦,只能說她身體不舒服,來不了嘍。”吳爽鬱悶地說,總不能說是到半路鬧脾氣不來了吧,人家大喜的日子,沒必要給人添堵。

徐如玉這個人,人好是好,但性子真的是有些奇葩的,有時候景清和吳爽都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景清和吳爽吃完後,剛回到宿舍,便聽到時映萱火急火燎地在打電話。

她兩看向一直在宿舍的徐如玉:什麼情況?

徐如玉小聲說:“學生約打群架。”

景清和吳爽瞪大了眼睛,打群架?這大概是當班主任的第二個噩夢了。

時映萱打了大半個小時的電話,終於打完了,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水,深深地喘了一口氣。

吳爽問:“什麼情況?”

時映萱鬱悶地說:“我們班學生跟七三班的學生約著打群架,不過好在,還沒打起來,就被發現了。”她是七二班班主任。

“那現在怎麼樣?到底為什麼約著打架?”景清好奇地問。

時映萱說:“我們班的莫康不是學生會的嘛,在門口值日,發現七三班的一個學生沒帶校卡,於是就把他的名字等記下來了,然後我們班也有一個沒帶下卡的,莫康就說讓人拿下來給他,沒讓人走不過也沒記他名字。”

“於是這個七三班的就不幹了,兩個人吵了起來,被值日老師拉開了。”

結果,放學之後,這兩個學生就在QQ裡接著吵架。

“不對啊,他們怎麼有對方的QQ?”景清疑惑地問。

時映萱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啊,估計是透過共同好友找到的吧。”

少年人嘛,越吵火氣越大,於是你拉一個朋友,我拉一個兄弟,就這麼從兩個人的私聊,吵到後面建了一個大群,繼續吵!

吵著吵著,有個人就說,有種出來打一場,然後就這麼約架了。

“幸好,我們班班長見情況不對,趕緊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通知了七三班班主任,還有給莫康家長打電話,攔住他,這才沒打起來。”時映萱氣鼓鼓地說,“明天我肯定要收拾他,居然好學會約架了。”

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對於這些年紀不大的少年來說,這是公平和尊嚴問題,他們看得很重。

“我覺得你明天還是要去德育處跟木主任先上報。”吳爽建議,“雖然今天沒打起來,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約下一次。”

“有道理,明天我跟木主任說,讓他拎著去德育處教育教育。”時映萱說道。

既然沒發生,那也不算太大事情,幾個人安慰了時映萱幾句,便散開了。

景清拿出手機給程曦和發資訊,關心了一下他的情況。程曦和出國出差去了,有時差,因此最近幾天都是用資訊聊的,反正兩人睡覺睡醒或者有空了看到資訊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