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員外只覺得一片涼意從後背竄了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李員外這個樣子著實嚇人。

還有一個原因,李員外的樣子竟然跟他記憶中的一個人重合了。

“什麼意思?”

“你應當記得吊死在你家裡的那個小妾吧。”

李員外站了起來,走到了何員外面前死死的盯住了他的雙眼。

他渾身上下像是盤居著千百條細小的毒舌,何員外被逼的節節後退。

“你到底是誰?”

何員外已經沒有了方才無能狂怒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無休止的害怕於恐慌。

因為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小妾死的慘狀。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

“你只需明白,是她回來索你的命了。”

李員外步步緊逼,他本就高了何員外一頭,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睥睨著他。

說話間他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斜挎著的白色布袋子。

何員外的膽子本就不大,不然也不會對花捲沒有辦法。

畢竟花捲的戰鬥力擺在那。

何員外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被逼到了牆角已經無路可退。

他的雙腿已經發軟,靠著牆角緩緩的滑了下去。

“你放心,事情不會如此輕易就結束的。”

李員外嘴角的冷笑有些猙獰,說完便摔門而出,身後的小廝緊緊的跟了出去。

剩下一身冷汗的何員外獨自瑟縮在角落。

雅間的窗還開著,從江上又吹來一陣冷風,吹的何員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李員外走了好一會兒,他才踉踉蹌蹌的出了雅間的門。

“老爺,老爺也算是為表小姐報仇了。”

小廝明顯感到李員外心情不好,只得硬著頭皮說些寬慰他的話。

“還早著。”

“走著瞧吧。”

李員外一撩衣襟,利落的上了馬車。

何員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府中貼滿了黃符。

嘴裡還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何夫人和管家擔心的不行,老爺就出去了一趟,為何就變得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