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員外何必收如此大的氣。”

“不過是區區三千五百兩銀子,在何兄眼裡還算不得什麼。”

李員外勾起一抹讓人不明的笑容,偏著頭把李員外湊近的臉撥到了一旁。

“你這是什麼態度!”

何員外氣急敗壞,看著滿面笑意的李員外竟然有些恍惚。

“什麼態度?”

“此事我也不是有意。”

“只是手中恰好有一塊田地賣給瞭望江閣。”

“然後漏了個訊息給你罷了。”

李員外撇了一眼不人不鬼的何員外,端起了一旁的茶水泯了一口。

“嗯,這茶不錯。”

“只是還是比不上何員外家中的。”

李員外將嘴中的茶葉吐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何員外的衣襟上。

“姓李的枉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恩將仇報!”

“你不怕以後遭報應嗎?”

何員外衝上前去狠狠的搖著李員外的肩膀,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為了城東郊的那片田地,他賣了手底下好些鋪子,手中的產業抵出去了大半。

獨獨剩下了一個藥鋪。

今年開春他偶然得知了一種叫罌粟的花,聽說種植起來那可是暴利。

同行的人早已賺的盆滿缽滿,故而他才蠢蠢欲動。

只不過罌粟花的種子被人牢牢的把控著,想要種植必須花高價買來。

這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先付銀子後給貨。

他不用多操心,只要準備好足夠的良田,到時候自會有人給他種上。

所以說他手上的現銀已經所剩無幾。

若是城東郊的田地變成了城西的,那些石子別說上好的罌粟花,怕是種活都難。

他將賠的血本無歸,毫無翻身的餘地。

“報應。”

“呵,那何員外你覺不覺得自己現在正在遭報應呢?”

聽到何員外如此說,李員外原本淡漠的眼神突然狠戾了起來。

甚至由於激動身子離開了太師椅的靠背微微前傾。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你什麼意思?”